我回身一看,那只僵尸可没再像先前那样拖着我们往前走,而是折了个身,反而向我们冲来。
这还了得,他娘的都会使诈了!
我和教官犹如火烧屁股,溜得比谁都快,可那只僵尸吓跑了我们后,并没有继续追击,反而像小人得志,’桀桀’地发笑了一顿,然后再反身,一蹦一老高,没入了夜空中。
我是吓得魂儿进出了回,用手肘捅了捅教官,不可思议地问道:“解芳同志,刚、刚才那只僵尸在取笑我们?”
“僵尸发笑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教官见我好奇宝宝的样子,突然话一转,道:“我明白过来,刚才你说那只僵尸老盯着你传情,我想可能是真的耶!”
“呃……”我艰难地咽了下唾沫,道:“解芳同志,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要真是这样,那萌妹子知道了,还不得哭死?”
“你咋知道她就会为你哭得死去活来?”教官没好气地问道。
“这……嗯,我刚才救了她的命,英雄救美,美人不都是要以身相许的么?”我歪理起来。
“英雄?是狗熊吧?”教官撇撇嘴,对我的自恋很是不屑。
“什么?别看你是我教官,这事可不能乱喷,我得和你理论理论……”
“别扯淡了,僵尸溜了,继续追!”
“还追?”
我顿时不乐意了,想着赖在地上,可教官哪给我机会,拽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僵尸留下的踪迹,一路追去。
“咦?”
等我们追到尽头,却发现前面是条大江,也就是湘江,就没了僵尸的踪迹,我和教官愣了下,就沿着周围寻了一遍,可还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连教官的狗鼻子都不行了。
日了狗了,莫非它跳进江里,游到对岸去了?
正当我们疑惑之际,反映着粼粼波光的江面上突然浮现一奇异的怪影,上下都有一对绿油油的光点,随着江水,一浮一沉的,下面还有一堆像是毛茸茸的东西在飘荡着,太他娘的邪门了。
我揉了揉眼睛,吓得差点裤头都掉了,那上面的人影不正是那只僵尸么?它、它好像还在跟我们打招呼耶!
我一把抓着教官的臂弯,艰难地咽了下唾沫,道:“教官,它朝我们打招呼耶,莫不是它邀请你上门做客?”
“滚蛋!”教官突然抬腿踹向我,却被我轻松地躲了过去。
我俩傻站在江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僵尸踏着那只像是河童的玩意,在我们眼前消失。
这他娘邪门又怪异不说,僵尸和河童,这两只不搭边的怪物怎会勾结在一起?呃,挤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过来,看来得找下小毛那神棍,瞧瞧他有什么好见解才行。
“走吧,以后还会遇着的!”教官奇怪地说了句,便率先转身离开。
我古怪地瞧了下他背影,没再问,快步跟了上去。
“国宝……国宝呢?”
用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我和教官回到黑布篷里,还没喘上口气,老学究不知吃了什么神药,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那花白胡子一颤一颤的。
“游水跑了!”见老学究那倚老卖老的样子,我这条气就不顺,说了句,头一扭,没鸟他。
哪知老学究好像非要给表演跳大神,一下又蹦到我面前,用差点震破我耳膜的声音吼道:“什么?跑了?你可知……对了,是不是你个混账放跑的?”
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脸色一下沉了下来,说道老头,你犯浑了呀,先前可是我救了你们的命,没考虑把你孙女许给我就算了,还赖上我作甚?作无故诋毁,小心我告到你脱底裤。
这都啥人啊,奶奶个熊!
教官见我就要发飙,忙把我拽到一边,然后又抢着在老学究未杠上前,把事情的始末说了遍给他听,老学究听完后,嘴巴动了动,可能是拉不下那老脸吧,眼神复杂地看了我眼后,便独自低着头,朝那空着的猩红棺走去。
“小兄弟,吴教授就这脾气,不过他这也是为了国家,心急了点,说话方式有些不对,你莫怪就好!”那钟少将不知啥时候走到我跟前,说道。
气还没顺呢?我白眼一翻,可没当他是少将,道:“不可原谅,除非他把萌妹子嫁给我,我还是可以考虑原谅他的。”
“啊?”钟少将被哽得直发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走开了。
“咳咳,噢,那个……嗯呐,爷爷不是有意的,你不要怪他,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萌妹子吴千语见我还在生闷气,悄然溜了过来,脸皮微红地对我说道。
一见是萌妹子,我立马笑脸如桃花,咱是军人,哪能那么小气,看在萌妹子面子上,也不能跟个老人怄气是不是?咳咳,我说妹子,可考虑好结果没?
萌妹子见我那副猪哥脸,娇脸’唰’地红了一片,说了句“讨厌”,便跑开了。
我瞪大了眼睛,这他娘的嗲样太挠心了,十几年的坚固堡垒被萌妹子轻轻一碰就塌了?
“喜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