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栾天琪的师父,我叫崔……道远,我是你爷爷。”师父下了很大决心,才把真相说了出来。
“你咋骂人呢?”大雷的脸上泛起愠色:“你占人便宜不害臊是吧?”
“他真是你爷爷崔道远。”“琪哥你别瞎扯了,我爷爷都失踪那么多年了,而且就算活着也得八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我在朝鲜被血池泡过,容貌到三十五岁就停止了……”师父急于辩解,却被大雷无情地打断了:“别说这个,玄乎的东西我也听不懂。”
“那你到底想怎样?”我焦急地问道。
“这样吧,琪哥,咱俩打个赌,我和我爸开视频聊天,他要真是我爷爷,在火车上所有的花销都是我的,怎么样?”
“行,他要不是你爷爷,火车上所有的花销我承担,来吧。”
不信邪的大雷打开了视频聊天,将镜头对准了师父,接通后大雷的父亲惊讶了几秒,然后失声痛哭。
“爸你可回来了!你在栾天琪家呢吧?我这就找你去。”视频里的声音让大雷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雷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都年轻的爷爷,有些难以置信,良久,他试探性地说道:“爷爷……”
“别叫爷爷了,咱俩这面相出去这么一论多尴尬啊,以后叫我大师就行了,我就叫你胖良了,没想到现在的生活是真好了,连老崔家都出胖子了。”师父在自己孙子面前依旧这么幽默,显得没有代沟。
没过多长时间,大雷的父亲也来了,一家人聊了一晚上,享受着重聚的欢乐,我和贞子始终在卧室里玩着三国杀,直到东方泛白。
第二天早上,我和大雷,师父,贞子还有孔令羽来到了人满为患的购票大厅,其实我没有通知孔令羽,是贞子把他拉来的,贞子把台球厅交给了另一名阴差代替打理,直接给孔令羽放假了。这个时候,孔令羽发挥了他那身材的优势,从人群中来回穿梭,去购票窗口买票去了。
我拍了一下贞子的肩膀,以商量的口吻说道:“姐,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你能先进我手机里待一会儿,到车上再下来行吗?”
“当然可以,但能给个理由吗?”贞子调皮地回答道。
“你钻手机里我能少买一张票。”我坏笑着回答。
贞子白了我一眼,不情愿地说了一句“抠门”然后就化成了一道黑气径直钻进了手机里。
“姐你别生气,上车了我亲手给你泡杯板蓝根赎罪还不行吗?”我对着手机说完,贞子的影象也出现在了手机里,向我说了一句“说话算话,我等你”就消失了。
正在这时,有人突然在后面狠狠地打了我脖子一下,我一回头,发现我们班的于欣正坏笑地看着我。
于欣是张雨檬的闺密,一个极像王源的女孩,有人是这么形容她和张雨檬的:毒蛇附近十步之内必有解读草药,张雨檬附近十步之内必有于欣。
果然,张雨檬正在不远处和吴启聊着天。
我问于欣:“你们这也是出门旅游吗?”于欣回答道:“对啊,我们去洛阳,得先到郑州,再换车去洛阳。”
“我们到开封,也得先去郑州,正好咱们一趟车。”大雷走了过来,递给于欣一瓶冰镇可乐,于欣有些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
他俩指定有事,哈哈。
这个时候,张雨檬和吴启也注意到了我们,走过来与我们聊天,吴启因为那天我用道术有些怕我,至始至终没敢和我说话,至于张雨檬,我也只是和她打了个招呼,没有说什么,毕竟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俩始终在和大雷聊天,我和师父走到一旁坐在行李箱上等待着孔令羽把票买回来。
突然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屏幕出现了一个未成形的婴孩,还有一行信息:
厉鬼追杀令:
无名婴灵,堕胎而成的怨鬼,危险程度四
位置在去往郑州的列车上,望附近阴差将其带回冥界
“这应该是我做阴差以来接的第一单吧,危险程度四,最高可就是五了,这单应该挺硬了。”我欣喜地说道,正在这时孔令羽回来了,他拿出手机,向我示意了一下。
“危险程度四,赏一条黄金,值两万呢,跟你打个赌,这个单子我一个人就能做。”
“你连龙渊剑都没带,怎么用剑气啊?”
“我和贞子姐商量好了,到地方她从你手机里出来,直接把剑拿出来,包括你和崔前辈的那两把,这样的话就公平了。”
“说实话,我不用剑就能做这单!”我许诺道。
“别说大话了!”孔令羽冷笑道:“做了这么多年阴差,我还没见过不用武力能收服的厉鬼。”
“那是因为你只知道用武力,每一个厉鬼都是人的错误造成的,比鬼可怕的永远是人心,最厉害的阴差不一定要拥有天下第一的法术,但他一定要拥有包容一切的心。”说完,我拿起我的旅行箱,头也不回地走向检票站。
“等等!”孔令羽叫住了我:“这话是谁教你的,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