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还没出来,崔道远早已把干将剑拿了起来,用剑锋指着电视。
“那个,别紧张,她是我朋友,也是个阴差。”我解释道。
贞子缓缓爬出来,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崔道远,问道:“你谁啊?在我弟弟家干嘛?”
“弟弟?”崔道远回头疑惑地问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姐?你不是独子吗?”
说完这话,贞子不乐意了,跳起来对着崔道远的头就拍了下去:“你敢骂我弟是犊子,找死呢吧?”
“都给我消停地!”我受不了眼前混乱的场面,大喊道。
之后我用了无数唾沫星子才解释明白一切事。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们在台球厅就见过了。”贞子主动握了握崔道远的手:“刚才的事对不起了,崔前辈。”
“没事。”崔道远虽说被打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女孩计较,只能退一步,要是换别人,我估计崔道远就一剑砍过去了。
“对了,姐,你来这干嘛?有事找我啊?”我赶忙开口转移了话题。
“咋?我没事就不能看我弟弟了?不过这次还真有事,你家有板蓝根吗?”
一听这话我笑了出来:“你一个鬼,根本就不会得病,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贞子解释道:“那回在台球厅,孔令羽感冒喝了一杯板蓝根,我好奇让他给我也泡了一杯,我感觉挺好喝的就……把他剩下的几包都喝了,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我没喝够……”
把中药当饮料喝,我也是醉了。
“额,那个,我房间书架上面有两大盒,你要喜欢都拿走吧。”我无奈地回答道,说完,贞子就径直去了我房间。
“好了,现在该进行最后一项了,你给我磕三个头,把水喝了,仪式就结束了”崔道远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催促我。
好吧,认一个高人当师父也不亏,我跪下磕了三个头,将符灰水一饮而尽。
说实话,这水可能就是我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东西了,苦涩不说,水与灰不相溶,喝完就感觉像被摘了扁桃体似的,连说话都沙哑了。
崔道远,哦不,从现在起,他就是我师父了。师父见我有些难受,给我又倒了一杯干净的水,让我润润嗓子。
“你俩干啥呢?”贞子抱着两盒板蓝根在我的房门口疑惑地望着我俩。
“没什么,这是本门的拜师仪式,从现在起,我就是小琪的师父了。”崔道远一边说一边收拾器具。
“哦,那我不打扰你俩传道了,我先走一步。”
“慢着!”师父一摆手:“好歹你也是个阴差,这个形象不太适合你,哪有留这么长头发把自己脸遮上的?承蒙你对小琪的照顾,我给你理个发,怎么样?”
不就是剪个头发吗?还非得说成是理发,为了显得高大上是吧?
贞子有些不情愿,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答,我劝说道:“姐,你确实应该剪头发了,咱俩认识也有一个多月了,我还没见过你长什么样呢?”
“那……好吧”贞子总算答应了,师父让贞子坐下,找了个床单给贞子扎上,拿出了随身的小剪子,比量了一下贞子头的宽度,正式开始。
他先将贞子前额头的头发撩了起来,就在这个瞬间,我被彻底惊到了。
贞子真的……好漂亮!
宝石一般的眼睛,一抹薄唇,紧致的肌肤如同凝脂白玉,美的内敛而不张扬,圣洁又不失妖艳,谁会想到当年的厉鬼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美女,要是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我估计那人都会觉得被她杀死都值。
我仔细地端详着这张俏丽的脸庞,正在我沉醉之际,贞子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走开,脸凑的太近了。”
我赶忙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赶紧跑开了。
师父把她额头附近的头发剪短,留了一道飘逸的刘海,配上她那仙儿到不行的白裙子,简直就是新一代长发杀手,感觉就连号称最萌贞子的演员桥本爱都无法和本尊比拟啊。
剪完了头发,贞子还是有些不习惯,想把两边的头发往前撩拨,这个时候我拦住了她,对她说道:“别再挡脸了,你这样最漂亮,不信你看。”说罢我把桌上的小镜子给了她,她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面容,脸上泛起了我认识她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谢谢你,老妖怪!”贞子话音未落,我赶忙捂住她的嘴,笑嘻嘻地对师父说:“师父别见怪,她说话不走心。”
谁知师父却收起了那副严肃的神态,笑着回答:“都多少年没人给我起外号了,我欣慰还来不及呢。”
贞子挣脱了我的手,嘟着嘴把脸转了过去,摆出一副生气的架势。
“你看,小琪,你还把人惹生气了,怪不得都十八了还没女朋友,一点都不懂怎么哄女孩开心”这个师父有点意思,竟然收起了长辈的架子,开始像朋友一样关心起了我的感情问题。
“被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想丫头了……”我看了看胸前挂着的放怨种的许愿瓶,唏嘘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