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这更不可能,要是司机身体有问题,桥老是不会在聘用他的。
“先生,警方已经确定桥老死亡,双顺如今群龙无首,咱们是不是……”眼镜抬眼瞅着白嘉粱,声音慢慢小下来。
“别急,咱们不能落井下石,双顺失去了桥老那就是一盘散沙,撑不了多久。要是操之过急,反倒让人怀疑咱们了。”白嘉粱并不是不想收购双顺,而是不屑,再说现在百嘉的经济也不算太好,这节骨眼上,他还不想去惹这个麻烦。
眼镜点头称是。
“东区医院的那批货定下了吗?”白嘉粱现在唯一做的就是赶紧挣钱,不然百嘉就要名存死亡了。
“东区医院里的设备和货源全被人包下了。”眼镜战兢兢地开口。
“什么?”白嘉粱差点跳起来,眼神阴霾地巡视着眼镜,咬牙切齿,“怎么会这样?”
因为东区医院是一个毕竟敏感的地段,那里几乎是唐家的地盘,白嘉粱不好出面就让白诗婷亲自去谈生意,白诗婷也已经谈妥了,为此高兴了很久,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转变。
“我打听到了一些内幕,说是KN插手了这件事,给出的价位合理。”眼镜沉声说完,低下头不去看白嘉粱。
“又是KN,这个KN真是无孔不入!我们做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简直就是无赖!”白嘉粱怒气难消,一巴掌将手里的茶盏甩出去,丁朗朗地摔在地上,碎了一片。
“那个……”眼镜欲言又止,总还是在白嘉粱怒视下开口说话:“西郊所有供销商都表示不愿意再合作了。”
这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百嘉眼前是在衰退吗?以前那些供销商那个不是求着,舔着脸尾巴似地在后面跟着,这下好了,听闻百嘉不如以前,一个个都想转方向了。
“很好,很好。”白嘉粱总还是沉着气息,冷笑一声:“看来咱们还是要来一次大的行动才行。”
“五一的慈善活动定在盛隆酒店,据说是秋要文和儿童基金会联手主办。”都不是好消息。
“秋要文这是在给自己的儿子刷慈善形象呢。”慈善活动足以把一个人的善良表现得尽善尽美。
“即使慈善活动,我们自然不能落后。”白嘉粱不会错过这个树立好形象的机会,也会借此让所有人看到百嘉并不像传言所说已经走下坡路了,百嘉不会轻易死亡。
“桥老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不管如何,兔死狐悲,虽然找不到证据,白嘉粱却有种隐隐的不安,似乎觉察着某种东西在像他们招手。
“等桥优优回国。”
“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桥老也是一个人物,走得这么不清不楚,悲叹呀!”
下一个会不会就是他呢?
如果这个秋梓粲是真的秋梓粲,回来了,那么他还会安危吗?
审段卿从所里出来之后,直接约姜哲出来见面,他必须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下那么狠的手?
在审段卿的思想里,除了秋家之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仇人,桥老好歹也是那个有知遇之恩的人,他没有因为自己出生低贱而轻视自己,除了不让他接触桥维维之外,他对审段卿的信任和栽培也已经算是相当大的恩惠了。
要知道,桥家旁系的亲戚不少,而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审段卿能够做到财务主任这个位置上,不能不感谢桥老的提携,当然也有自己的努力。
但是没有上司的提携和看中,你再多的努力也是枉然,因此在审段卿心里,桥殿淳压根不算是自己仇人。
姜哲没有拒绝见面,而是大大方方地来到审段卿指定的茶室,很坦然地坐到神色紧张的审段卿面前。
看到他这副样子,姜哲淡然一笑,叫来服务员要了杯红茶,便不再出声。
“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审段卿直接发问,脸色阴冷。
“清除障碍。”四个字,却说的那么绝情阴狠。
“你这样做我会有心理负担。”对,他会有心理负担,他不想任何人因为自己而死亡。
“哈,当初为了针对舟粲,不惜和舟羽设计,绑架宁采伊的审段卿居然会有心理负担?”他平和地说完,眼神犀利地望着审段卿,语气里却是一番嘲弄。
审段卿手里的茶杯差点就翻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半晌才开口:“你为什么知道我那么多的事情?”
这个人太可怕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可是你这样……”审段卿巡视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我是有点阴谋诡计,但是我不想害人。”他自认他的那些小阴谋都是善良的,至少不会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