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方赶到时,滑落山坡的车辆在燃烧后发生爆炸,整个事故现场成了一片火堆,根本找不到任何人生还的痕迹。经过确认,车辆发生意外,车毁人亡。
桥维维听完事故报告后当场晕倒,而审段卿作为事故现场的目击者被警方找去问话,其他两辆车上的人也被找去喝茶。
谈芸接到电话后急忙赶回桥家照顾维维,并发邮件让优优回国。
桥殿淳车祸身亡的消息已经在市区不胫而走,双顺公司出现了短暂的混乱,没有人出面主持大局很可能会瘫痪。
维维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一脸沉思的谈芸,泪水涟涟。
“妈妈,爷爷他……”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你现在有身孕,不能太焦虑,懂吗?”谈芸虽然责怪女儿的行为,可是又很心疼她的单纯。
“妈妈,你都知道了。”维维羞惭地低下头,不敢直视谈芸。
“听蓝阿姨说的。”谈芸握起女儿的手,不经意地问:“怎么想着私奔?”
“爷爷以为我怀的是舟粲的孩子,我害怕他知道是段卿的,所以……”维维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懊悔不及。
“那个审段卿……”谈芸对审段卿很早就有戒备,她总觉得那孩子太能容忍,一个太能容忍的孩子野心一定不小,他能够瞒过所有人眼睛骗取维维的爱情,就足以证明了他的手段高明。能够将人玩在股掌之中,而傻傻的维维怎么会是那么一个人的对手。
“妈,你也对他有意见吗?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正常地看待我们的爱情,要不是你们的歧视,我跟段卿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要不是爷爷总想拿我的婚姻去作为他利益的工具,我也不会这样做。我有错,可是爷爷也有不对。”
她跟审段卿相爱没有错的,错的是不能祝福他们的爷爷。
“好了,妈妈也没有说什么不是吗?”她不想多说什么,因为没有证据她也不能胡乱猜测审段卿跟这件事有直接关系,只能静观其变。
“段卿呢?”维维抹了一把泪,坐起来,抚摸着肚子问。
“去所里了,听说要做笔录。”
“我也要去吗?是我亲眼看着爷爷……爷爷就那么……”维维说着有要飙泪了。
谈芸急忙帮她擦去眼泪,责怪她:“不要哭了,肚子里有孩子,情绪低落对孩子不好。”
“妈妈,我为什么连婚姻的自由都没有?”她伤悲地拥进妈妈的怀抱,第一次感觉人生的无奈,如果能够得到爷爷的祝福和认同,今天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
谈芸淡淡叹口气,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不出一句话,对自由的婚姻,她何尝不是努力了十多年才求得的解放。
作为桥家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利益的工具,自己的丈夫如此,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
谈芸跟维维的爸爸也是经济联姻,只可惜桥殿淳算错了算盘,谈芸没有给他们桥家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利益,桥殿淳的儿子在去海南谈合同的时候突然猝死,这让谈芸背负了不吉利的名声,却也成为她不能改嫁的借口。
想想自己这么多年的坚忍和如今的解脱,谈芸对维维除了母爱更多的是同情,她同情女儿,更希望女儿幸福,如果审段卿不负维维,她绝不会阻扰。
但是假如这件事是审段卿蓄意而为,那么谈芸也不会让女儿跟这样阴险狡猾的人生活。
妈妈就是那个最希望你幸福,最担心你不幸的人!
安抚好维维,谈芸下楼,叫来桥家的几个保镖,让他们去查审段卿的背影,她一定要清清楚楚这个人的身份,才能放心交出女儿。
白家书房
白嘉粱一脸沉思,手中的茶盏有意无意地旋转着,眼神直直盯着手中旋转的茶盏,不发一言。眼镜垂手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望着先生,不敢再开口说一句话。
从听完自己说桥殿淳的事情之后,先生就整个沉默了。
“意外车祸?”良久,白嘉粱喃喃自语了一句。
“警方勘查现场作出的推断。”眼镜尽量琢磨字词。
“你觉得会是意外吗?”白嘉粱阴冷地抬起头,眼神冰寒地望着眼镜,淡淡地问。
眼镜不敢妄自回答,只是嗫嚅着吐不出一个字。
天灾人祸,这事要说故意也有人信,要是意外也没有人敢反驳,只要没有证据,说什么都可以。
“三辆车去追审段卿,独独桥老的车出了事情,这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呀!要知道,桥老的司机跟了他十几年,老司机了,车有什么状况他会不清楚?”
“正因为这样,大家才更没有办法怀疑。”眼镜总算想起了这句话,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所有的怀疑都推翻了。
要是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司机会第一个发现问题,不会等到那一刻,再说据车后的两辆车上的人说,当时桥老的车突然失控的很急切,一刻钟不到,车就冲下了山坡,哪怕是老司机也没有控制住方向盘。
“这样说的话,问题是哪位司机……”白嘉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