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是好朋友,可惜……”他不想去想羽临死的残像,很刺目也很揪心。
“那么你能……告诉我羽当时的情况吗?”采伊问话的时候,双手紧紧揪着了胸前的衣服。
“那天他去找我,要我陪他去喝酒,说是和你的戏不知道怎么演。他说他不想那么轻浮地碰你,他不是讨厌是不想猥琐。后来,他鼓起勇气的时候,舟粲去不经过他允许冲当了他的替身。他很苦恼,喝了很多酒,一直骂自己没有出息。”
审段卿简略地把当时的情绪说出来,唯独那句‘是不是我死了,她就会恨他’没有说出来。他不能让宁采伊觉得羽是在拿命来报复她的移情别恋。
“都是我……”采伊嚎啕大哭起来。
审段卿急忙拉住她的手,焦急地劝:“采伊你别哭,对眼睛不好。”
“眼睛呢?眼睛是他给我的对不对?”
采伊追问。
“这个我不清楚,我到了现场,看到他那样,我就……”他当时晕倒了自己家的门口,要不是东六看到,他可能会在门口睡上一觉。他没有那么脆弱,只是那一刻,他想起了父亲。
“你知道他的墓地吗?”她知道舟粲是不会带她去的。
“知道,是舟粲给他安葬的,买了一块很好的墓地。”这点是无可否认的。
“带我去看看吧。”她故意忽略他说的话,淡淡地开口。
“还是等你眼睛好一点再说吧。”
“我想去看看他,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
“为什么?宁采伊,你不能做傻事,知道吗?”他一把抓紧她的双臂,用力摇晃她,提醒她不可以做傻事。他爸爸自杀了,羽自杀了,如果她也……那么他还能承受多少?
“我不会做傻事,我只想离开这里。”她对他没有隐瞒。
“离开?好,我带你离开,去哪都可以。”审段卿握住她的手,眼神里全是欣慰和兴奋。
“审段卿,我已经不是十二年的采伊了。”她想告诉他,她已经不再眷恋他了,她已经在十二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把她搁在心里了,他与她只是一个梦。
他松开手,失落地一屁股坐下来,望着表情淡漠的采伊,眉头紧紧锁起。
“舟粲会同意吗?”
“我让白诗婷帮我。”她毫不隐瞒地开口。
“好,我明天带你去看看。”
采伊点点头。
一点心情也没有,舟粲烦闷地翻着面前的文件,冷冷地扫过那些黑麻麻的字,拿着笔的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温姐走进来,恭敬地站在面前。
“KN的合同我们要不要签?”
“唐氏那边查的怎么样?”鸮的资料他有看过,但是他不认为鸮查的会全面,因为鸮有时候太喜欢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查过了,唐氏除了房地产和食品会同人合作之外,珠宝几乎是独断专行,而房地产和食品业几乎合作的都是较大的企业。至于旅游方面,似乎从不涉足。”
“这么说咱们这只小蚂蚁还爬不到大象的身上去?”舟粲没有抬头,冷冷地望着手里的文件。
“唐氏本身就很难接近,就连百嘉也没有取得过合作的机会。”
“哦,”舟粲苦笑了一下,是呀,百嘉那么了不起的企业都没有机会同唐氏合作,他双向是不是痴心妄想了。
“KN那边怎么说?”
“她们特助说如果秋少有诚意可以进一步协商条款。”这是在暗示KN有意合作,只差一个形式。
舟粲笑了,“安排一下,今晚我做东,务必请到元凯衡总裁。”
温姐答应之后,出去安排。
他不管KN想耍什么花招,不出钱想捞到好处的事情还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他舟粲也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才强势也要有强势的资本。
没有合作,他会前功尽弃,但是也未必见得还有人敢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至少他不会让所有人以为这个项目会好实施。
……
晚上的夜空一片灿烂,HUAN酒吧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高级包厢里,舟粲、元凯衡互相对视着,良久不发一言。
温姐望了一眼元凯衡身边的琳琳,有些纳闷地保持着特有的态度。
“哎呀,我这是该称呼您秋少呢还是舟总?”元凯衡第一句就不那么和善。
“您喜欢怎么称呼都好,舟是我的姓,秋也是我的姓,一个随爹妈,一个随养父母,一个是亲生之恩,一个是亲养之情,怎么称呼都对我们的一种鞭策。”
好,很好,看来自己还真是小觑这个舟粲了,果真够厉害。
“说的很好,没想到舟总是一个这么知恩图报的人,佩服!”元凯衡一脸的和气,言语听起来不那么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