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我们办公室,毛主和部长陪着在劝。”
李副科小心翼翼瞅着一院之长:“冬胖可能还不知道。冯,我,我做得急了点,不该马上就拒绝了她。”“哦,你是怎样拒绝的?”冯仿佛无意的瞧瞧他,靠在椅子上,捏着自己的鼻翼:“办事要长脑筋么。”这话,让李副科有些警觉。
他先在自己心里惦惦,才谨慎回到:“要的量太大,我只给了一小半。”
一面细细地瞅着冯的神情。
李副科觉得自己只能这样撒谎,他相信冯不可知道具体情况。即或要对质,况秘也不可能把起因全部兜出,大约也只能找这个借口。还有,平时有一次冯无意的问到这事儿,自己曾给他说过,怀疑况秘狐假虎威,慷国家之慨,借花献佛云云……
“嗯,于是就恼羞成怒,大打出手?”
冯点点头,觉得和自己刚才心里的猜测合起了。
不由得脱口而出:“稍不满意就这样,到底还有王法没有么?”李副科听了一喜,频频点头到:“主管局么,顶头上司啊!我实在是替冯气不过。这么稍顶她一下,就打人抓人,连街上的泼妇也不如。”可是,紧跟着他就发现不对,冯正斜瞟着自己,冷冷到:“你和况秘,没什么吧?”
李副科惶恐的摇头到。
“冯,况秘不是小红,人家是堂而皇之的局长秘书,眼睛长在额头上,怎可能和我有什么?”
叩叩!毛主进来了。冯瞟瞟她:“人呢?”“答应她出去检查,我们报销费用,劝走了。”“嗯,好!”冯点头:“这事儿,你负责,费用要好好查证,如果有假,坚决拦回去么。”毛主点点头:“好的!不过李副科,你下手可也太重。人家到底是局长秘书,还是个姑娘,脸上划了一条口子。
等于是破了相,我看,这事儿你一时半会脱不了手哦。”
李副科气愤到:“她破了相?你没见她好歹毒,揪捏得我差点儿,”
骤然停住,涨红了脸孔。二人当然知道他没说完的是什么。
冯皱起了眉头。
“莫明其妙!都是同志和同事么,怎么都往死里打?”
毛主则幸灾乐祸的笑到:“女人么,活该你如此。仗着是自己是男人力气大,可没想到女人的杀手锏吧?这次吃了亏,吸取教训啊,自古男不与斗,你整个颠了个个儿。”冯看着毛主。
严肃的问到:“二人是怎么打起来的?况秘怎么讲?”
“一个全要,一个只给了一半,咕嘟咕噜人,吵吵闹闹,就动起手来了。”
毛主回答:“况秘说,是李副科先骂人,先动的手么。”
突见李副科在原地打了个转,就看着他到:“你还不服气?不承认?”李副科委屈的垂着眼皮儿:“我不说了,我说了你们也不信。”其实,他是开心得真想放声大笑。真没想到,况秘给毛主胡谄的,正是自己胡谄冯的,他妈的,真是想到一块去了;大约这事儿的确是见不得人么,不这样胡谄,还有别的什么托词儿?
冯沉沉脸。
看看,李副科对我还是说真话的,毕竟他不敢么。
可为什么毛主和保安部长,总是对人家有些怀疑呢?右手向下压压:“好了,毕竟人家是我们的主管部门和顶头上司,这样对人家不尊重是不对的。李副科以后要注意自己的工作方法,有时,好心也办坏事么。”
李副科就谦恭的回答。
“谢谢冯,我记住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要了结。”想想,冯又说到:“还有,冬局在帝王浴城视察,你明上午给他带二盒那玩意儿去,要亲手交给他,明白么?”“好的。”“去吧,老规矩。不出也出了,院里有管理制度呢。写个检查交上来,要快。”“好的,我一定写,谢谢冯。”
李副科转身出了院长办。
回到医院,一切正常。因为有东主,吕院暂时不在,似乎也无大恙。
娃娃送饭上来:“李哥,吃了早点休息,嫂子吩咐过哩。”“吕院到哪去了?”李副科装聋作哑:“都七点过了么。”娃娃替他盛好饭,把筷子递过来:“嫂子说她到朋友家看看,可能今晚上不回来哩,让你吃了早点休息。”
李副科觉得娃娃的眼神有些诡秘,心里提高了警惕。
又想起美女的揭发,便做无意状的点头。
“哦,今早是她说过,有二个很要好的朋友,约她去家里玩玩么。娃娃,嫂子不在,夜里你惊醒一点。”“李哥放心,吃饭哩,菜都冷哩。”吃完饭,李副科确实就想休息了。今天这么一折腾。他得好好想想这事儿的后果。还有,现在是不是给冬胖打个电话?
要不然,况秘没兑到现,反吃了大亏,来个恶人先告状。
冬胖会不会怪自己太不领情和太懂事儿?
李副科拎起话筒,可又砰的扔掉,他眼前浮起老婆和冬胖在一起的情景,一股气腾地冒起直冲他脑门。毕竟这顶绿帽子戴着,味道实在苦涩难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从走上这条不归路之日起,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