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轻轻扶起她的头,脱口而出:“哎呀,这不是况秘么?”瞧瞧李副科:“况秘这是怎么了?
你打的?”李副科扭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话说,李副科和况秘正在我进我退的争势着,忽听外面响起了嗵嗵嗵的跑步声和警报声,不禁一楞,知道事情闹大了,不禁有些慌乱。
就李副科而言。
最初的怒气一过,就是后悔。
他深知,事情一闹大,让院里知道了,对自己绝无好处。所以才步步后退,虚为招架,思忖着让况秘追着抓着踢着出出气,待自己再说说好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算了。没想到竟然惊动保安,拉响了警报。
平时的训练和学习。
让302的大小干部员工都明白,这个警报可不是能乱拉的。
警报由保安部中心的监控电脑联网,警报一响,一楼的门诊大门就会徐徐关上,封闭全院唯一的进出通道。大门一关闭,院财务部,档案室,照片室等要害部门的大门,也会应声关上。
与此同时,如果迅速输入几个号码,另一端与市公安局,防爆大队等的报警电话,就会同时响起……这一立体的防范措施,在平时演练过多次,效果显著。
可是现在,警报响了。
李副科一楞怔,一慌乱,手脚稍慢了一点,就被那怒火中烧的况秘,一把揪住了下身。
李副科当即疼得叫出了声。没想到,听到他惨叫的况秘,像虐待症被人唤醒一样,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兽性大发,双手一使力,直捏得李副科差点儿当场晕过去。
无奈中的李副科。
只好痛苦的弯着腰,低着头,像个大虾米般,跟着况秘的双手晃动着,连声告饶到。
“啊哟!啊哟!你放手,放手么,啊哟哟哟哟!”可况秘只怪笑着,对屋外的响动和李副科的求饶,充耳不闻,毫不留情,双手越来越用力。直到这时,李副科才猛醒过来,况秘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好歹毒的小婊子!
脑子一热,忍住疼痛,腰一挺,使出浑身的力气,双拳猛击,双脚踢出。
况秘惨叫一声,应声跌了出去……
具有急救知识的保安部长,听到毛主说是况秘,也吃了一惊,蹲下将况秘翻腾过来,右手指往她鼻下的仁中一戮,况秘就悠悠醒了过来。这时,冯的电话也到了:“小李么,这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说。”事到如今,李副科反倒冷静下来:“好,冯,我马上到您办公室。”
说罢,拔腿便走。
没想到况秘一把抱住他的左脚。
“想溜?老娘是那么好打的?今天你李副科不死也要脱层皮,不许走。”毛主和部长忙劝阻到:“况秘况秘,是冯找他,让李副科去么,有什么事,我们给你赔不是,赔不是么。”可况秘哭着,就是不松手。毛主对保安部长使使眼色。部长会意,借劝慰之机,手指按在她双手指骨上,轻轻一用力,况秘负痛,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院长办公室,冯听李副科汇报后,阴沉着脸孔,半天不吭声。
当然,李副科的汇报,隐瞒了主要事实。
只是说况秘来要药,自己怀疑她又是借冬胖之名,替自己家里和亲朋好友索要的。在毛主的一再提醒下,本来就对自己答应冬胖直接找李副科要药,产生了怀疑和后悔的冯。听后更是沉默不语。这况秘借着冬胖之名来302拎药,经常性的大包小包。
以致于保安部的部长,也提出了疑问。
还一针见血的指出:“这是个漏洞,说不定有人趁机大钻特钻,损公肥私?”
保安部长虽然并没点名,冯却清晰的听明白了,他指是何人?说来滑稽,冯似乎这才想起,这个人开得有一家民心医院。他又靠着专业纯熟,管着302的药品库。而且,进出都是他一人经手……当然,冯对李副科的信任和依赖,也不是毛主和保安部长的进言,就能轻易转变的。
不过,毕竟己引起了他的注意和怀疑。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意外,也许他会认真的和李副科谈谈,试探试探。
自负的医院硕士,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断,这次也不例外。现在,听李副科讲后,还认真地查看了,他被况秘揪捏抓扯掉缝的裤门。冯手一反背,伫足于窗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无需多言,况秘本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可李副科果真像他自己所说,实在看不惯,卡了她或者没按她的要求全部办?
如果真是这样,况秘这样耍泼无籁,也在情理之中,可真是这样吗?
李副科这人呢,平时不多言语,埋头工作,可从这次冬胖直接找他要药来看,也是唯上拍马屁的。所以,不可能在没有自己的暗示和命令下,敢擅自拒绝况秘。更何况,况秘打着的是冬胖的大旗。那么,这一男一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双方都痛下杀手,欲制对方于死地。
“况秘呢?”冯终于问到:“这事儿,冬胖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