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市长看在眼里,很为他的这副模样气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
话都拿给别人说,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要在官场上混,这哪行?
不过,总算难得他是为了自己,仅凭这一点,自己也不可能让他为难到哪里去……“我们只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史队,好自为之么。”吴市长说完,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重重在他肩膀上拍拍:“如果我没记错,你喜欢看水浒,三国?”
史队点头。
“好!一部水浒,一卷江湖史。一部三国,一册厚黑学。好好看,里面内容精彩,要学的,多着么。再见!”“再见!”史队应到:“谢谢吴市长的关心,我会好好看的。看完再向你汇报读后感。”吴市长没吭声,跨出门去。
严秘则稍停停,提醒到。
“即是停职检查,就要有停职检查样子。哼什么‘捉放曹’啊?真是吃饱了撑的。”
屁股一抬,也跨出大门。“……然后在世界的一个角,有了一个我们的家,你说我的胸膛,会让你,感到暖……”越来越远,越来越弱,最后完全听不见了。
吴市长回到家,薄处和双胞胎都不在。
小保姆高兴的迎了上来。
“吴伯,阿姨说要晚些回来。您吃饭吧,我炖了番茄排骨汤。”吴市长摇摇头:“还有二个呢?”一面脱下外套交给她:“放着吧,我现在不想吃,有点累么。”小保姆接过外套挂好,就让吴市长坐下,转过身,要替他捏拿肩膀。
吴市长摇手。
“不用不用,我坐坐就好,给我泡杯枸杞红枣茶就行。”
小保姆泡好茶,放在茶几上,又凑上来。吴市长挪开自己肩头,有些不悦到:“我说过不用么,你这孩子。”小保姆就咯咯咯的笑到:“我有事求您哩,不替您捏捏肩头,我咋好说出口哩?”
吴市长也乐了:“哦,原来是有求于我呀?那行,你捏吧。我记得你的手指很有力么。”
可不。
小保姆的手指头,一搭上吴市长肩头,他就感到一股内在的力量,穿过皮肤直达肉里。
其实,以前的小保姆,也常替吴市长捏肩头。奇怪就奇怪在,并没经过专业训练的小保姆,捏拿起来却有板有眼,对方也感到舒服。先是替薄处捏拿,后才替吴市长捏拿。可趁她出去玩儿或买菜之时,薄处却警告市长老公,注意自己的形象,少和小保姆嘻嘻哈哈的。
一头雾水的吴市长,纳闷的反问。
“我什么时候和小保姆嘻嘻哈哈了?瓜田李下么。”
“装聋作哑么!你看小保姆一近身,你那眼睛贼贼亮,就往小姑娘身上凑。”薄处笔直的坐着。
整洁的服闪着威慑,冷冷到:“你需要捏拿什么?没听说过你肩头不好么,凑什么热闹?”
吴市长委屈的叫起来。
“什么话?你这不是只许洲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是又怎样?”薄处毫不妥协,一拍桌子:“少花花肠子!别以为你是个什么市长,就很正直磊落,坐怀不乱?呆在你那市长办我管不着。可回到这家里,就得听我的。”
要说吴市长的身体,也确实还行。
除了那胃炎算是意外。
经过冯那么认真细致的体检,也没发现有什么意外。可现在给这小保姆一捏拿,居然感到十分放松和舒适。小保姆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神色,一面细心捏拿,一面得意的问:“吴伯,感觉咋样?”“好!有一种肌肉酸酸感。”“那是因为你肩膀有风寒,而且有点严重哩。”
小保姆的气息,直扑到他颈上,吴市长忍不住缩缩脖子。
“哦,是这样?你不是有事求我么,忘记了?”
“当然没哩。”小保姆的十根手指头,加重了力量,听上去似乎出气有些急促:“村里的阿雷爷托我问问,能不能请您让人,把俺们村外的那条泥巴路铺铺?”“阿雷爷是谁?你的村又在哪儿?”吴市长哑然失笑。
他可清楚记得,小保姆的乡下不在本市范围,跨了邻市界。
小保姆大概以为我这个市长是省长呢?
“阿雷爷是俺们的老村长,今年八十七了哩。一直操心着,”卡嗒!门被推开。薄处出现在门口,小保姆立刻迎了上去……吃完饭,小保姆收拾洗漱后,就钻到自己的小屋看电视,剩下老俩口相对而坐。吴市长看看对方,知道薄处是在为刚才的事儿不高兴,就主动打破沉闷。
“有饭局?吃那么点?”
“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做生意的商人。”
薄处并不看他:淡淡到:“真有饭局,也轮不到我,那是领导的事儿。”吴市长碰了一鼻子灰,呶呶自己嘴巴,不再吭声。那薄处却转过头来,直直看着他:“是开会!座谈会。一个叫王组的什么中央巡视组组长,召开的。”
吴市长声色不动,冷冷到。
“巡视组?×老上个月不就打过招呼?真的来了么?”
“什么真的假的?人都坐在市局大会议室,代局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