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我还是我,完全能够认出来才对。
“我的世界到底怎么了?”
站在镜子前我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再是仔细一看,又吓了我一条,镜子里居然出现了一个人,转过头来,父亲拿着刀站在门口。
“小伙子,镜子也照了,是不是该出去了,我看你也不太像什么坏人,将来路还长,少干这样得事。”
盯着父亲我久久没回话,这还是我得父亲吗?一个会讲道理的父亲让我感觉到陌生。
“好!”
最终我居然鬼使神差的进入到父亲所描述的这样一角色中去,一个字之后我愣了好一会儿,就连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夏六一了吗?
身上陡然一个冷颤,脑子里立马又清醒起来,我就是夏六一,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回自己的身份,不过目前这情况似乎有些困难。
“老汉,既然你都不认我,那我还能说什么?你看这样行不?这么多年家里还是有些照片,找出来给你看不就清楚了?”
这想法是在自己那一瞬间的清醒之后想到的,再多人不认识我,照片总不会有假吧?那东西已经是证据的存在,不可能发生变化。
可就在我从床下面拖出那满是灰尘的箱子拿出照片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了,无力感顿时袭遍全身,这他奶奶的到底怎么了?照片上的人不是我,所有照片上的人都不是我,而这人我熟悉,就是之前在站在指导员后面的那‘夏六一’。
我是夏六一,1978年出声,95年入伍,几个信息清晰的浮现在我脑子里,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除了这几个信息之外,似乎已经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世界抛弃了我,我到底还是不是我?
独自坐在镇口,手里拿着一老面馒头在撕啃,感觉自己在思考,实际却什么都没有想,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左右一望,陌生感随而来,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看了看手里的馒头,我眉头一皱,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啃着馒头?我又是谁?
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会让自己感到恐慌,起身站立,不知道接下来这一步该做什么?该往那里做。
“啊……”
脑子里努力想要回忆出什么,可什么都回忆不起来,再是努力,有的只是头痛欲裂,没有去管什么方向,一步踏出,我飞奔起来,像疯子一样张牙舞爪的飞奔起来。
“啪……”
数十米之后,一个狗啃屎摔在地上,身上有东西掉落出去,仔细一看,一块石头,半灰半白,婴儿拳头大小,左右瞧了一下地面,的确是从我身上掉落出去的,我身上怎么会有石头蹦出来?
石头,脑子里在思考石头,这种思考就像脑子里突然开出一条缝,缝的另一头有些什么。
我也反应过来,既然是我身上蹦出来的石头肯定就和我有一定的关系,脑子里会出现这样的想法,那这石头就一定不会简单,翻身起来,捡起石头握在手里,脑子里突地就雷鸣电闪,整个人也抖动起来,那一道思维里的缝裂开得更加宽敞,下意识中努力触摸,想要从那缝里突破出去,但感觉上却是自己每走一步,那缝口就会远离我一步,永远都出现在思维远方,根本就接近不了。
有些泄气,不过我搞清楚了一点,这石头对我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魔力,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能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方向,我得继续。
如此又试了几回,还是不行,无限接近的思维缝口怎么也触摸不到,而我却因此而感到头痛欲裂,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也许真的就要裂了,放弃,我不得不暂时的放弃。
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里再次回归空白,这会儿才发现周围已经天黑了,而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坐在一处坟场中坐着。
我从哪儿来?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脑子里的一切消失,手里有东西,手里怎么会有一块半灰半白的石头。盯着这石头我迷惑起来,又是环视了一遍周围,心里更慌了,自己怎么会在坟场里,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