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平时的妩媚与妖艳，只剩下了一抹凄凉。
她裹了裹身上的毛毯，继续平稳叙述着，就像是在叙述其他人的故事。
“哭完了，天也亮了。我回宿舍洗脸化妆，然后辞掉了那份工厂的工作，行李一件没拿就走了。”
“漂亮点的小姑娘，只要肯放下所谓的尊严，其实赚钱还是很容易的。当天晚上，我就进了一家夜总会。陪了一晚上酒，吐到天昏地暗，小费八百。那可是我以前半个月的工资。”
“出卖色相，不出卖身体。这是我哭了一夜之后，给自己定下的新的底线。大部分男人都是贱骨头，吃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滨海的人都叫我‘毒蝶’，又怕又爱。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外地来的农村女孩，如果不把自己抹上一层毒液，又如何在这个人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城市生存下来？”
一口气说完，秦烟如释重负，深深吐了一口气，看着韩修，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笑道：
“弟弟，每个人都想随心所欲地活着。可惜，这世上大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要想达到这个目标，你得真正站到金字塔的顶端才行。”
秦烟指着楼下依旧忙碌的人流车流，意味深长地又补了一句：
“你看，我们现在……还不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