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江寒活着,活着揭露牛十七的真面目,活着给他们报仇,提着牛十七的头,回来祭奠他们。
“白姑娘。”江寒内心被触动,声音低不可闻。
“师父!”江寒拜天拜地,拜父母拜恩师,才知师恩深重,却又痛失良师,心中的愤懑化作音浪震荡石窟,不屈的头颅深深击地叩首。
咚!咚!咚!
“人可欺我辱我,此能忍,可退。却不可欺我辱我亲朋好友,红颜知己,此不能忍,不可退。”江寒大怒,此时所有的懦弱,惧怕,甚至死亡,都被愤怒充满。
他迈着沉步提着重拳,朝牛十七走去,一步一顿,犹如背负泰山,一呼一吸,仿佛雷霆翻滚。
他的拳,重而慢,直打胸膛。他的腿,沉而缓,直踢下颚。
但这只是此时此刻,意境之所在,实际上,他们的拳腿快准狠且辣,每拳每腿都是平常速度力量的两倍有余。
牛十七挥舞大棒,触之拳腿,剧震,大棒震,手震,心震,脸色变。
“此子绝不能留,天才,天才中的天才,才武徒三级,竟然让我感到畏惧。小子,你死定了,我踩死过的天才很多,但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厉害。”
牛十七虽脸色剧变,但刚才那一棒只是随意挥舞,并无灌注内力,亦未用尽力道。
呼!
一根大棒朝胸横扫而来,江寒被愤怒占据了内心,哪知闪避,厉色乍现,攥着拳头直接往牛十七全力一击的大棒击去。
咔嚓!嘭!
先是江寒拳头中的骨裂之音,然后才是拳棒相交的沉闷之响,江寒毫无意外的喷出一口鲜血,糊了牛十七一脸,同时还有一股愤懑之气从他的胸膛之处散出。
江寒倒飞而回,却恢复了理智,脑中变得极为冷静起来,冷静的可怕,嘴中一个字也不说,同样静的可怕,会伤人的凶兽,都不愿叫,都静的可怕。
只见他还在途中,双脚连环践踏,借力更快的朝后退去。
牛十七抹了一把脸,却见江寒扑通一声,扎进水中,立即恼羞成怒,“可恨,百年石髓还在他手中。”
他望了望湍急的地下河水,再不犹豫,纵身跳了下去,直追江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