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丛刚还得意激怒石长天,让其对江寒恨之入骨,转眼间,又被江寒阴差阳错之下,将仇恨转移回他的身上,加上江寒一拳打歪了他的下巴,现在鼻子旁的面部肌肉抽动的厉害,眼神之中好像要喷出火来。
“小子,我要把你的肉一寸寸撕裂下来,这就是惹恼我付天丛的后果。”付天丛手指成淡银色,配合钢爪的亮银色,一爪挥来,似要穿心而过。
江寒见付天丛扑来,如大鹰俯冲,人未至,杀意先临,稍微胆小点的,只怕会战战兢兢,挪不动步子。
螃蟹再横,江寒见机躲进树林之中,长亭之外本就处处是山,步步有林,“逢林莫入,穷寇莫追。进来,快进来。”
江寒的话语特贱,表情活灵活现的,而且螃蟹般移动的步子看上去特别笨拙,速度却是不慢,就好像是江寒特意这样羞辱他一般。
付天丛一爪撕裂,树皮翻飞,胸口憋着一股气不但没有发泄出来,反而愈加憋得他难受,脸上都涨成了猪肝色,脚步暴动,紧追江寒而去,像只咆哮山林的老虎,但他实际却是一只飞鹰,又如何能发挥出老虎的威力来。
江寒和付天林斗过一场,知道铁砂鹰爪精妙得紧,还从流天口中打探到不少鹰爪功的秘辛。
付天丛手指颜色已有淡银之色,肯定是鹰爪功更高一层银沙鹰爪。
飞鹰步法走的却是迅猛的路子,林子中多树木阻挡,便将飞鹰步法的威力大大弱化,这样他就有机会反扑付天丛。
“小子,有种别跑。”付天丛爪法本精妙迅捷,如今怒火遮眼,逐渐变得直接刚猛起来,撕裂树皮纷飞,惊起鸟兽腾空,一时间兽怒鸟怨。
突然,一只雀儿吱吱乱叫,频繁的扑腾着小翅膀,江寒与付天丛不自觉的抬头望去,却见一抹白色从天而降。
嘀嗒!啪!
拍在了付天丛的脸上,白色物体浓稠,又在脸上溅开,小雀儿这才扑腾着小翅膀,解气的飞走。
“可恶!”付天丛倒霉透顶,竟被一只雀儿报复,溅他一脸,脸色涨的通红,嘴角眉毛频频抽动。
他狂怒之下一爪撕天,夹杂着浑厚的真气,荡起无数落叶飘零,却拿远走高飞的雀儿没有任何的办法。
叽喳!叽喳!叽叽喳!
江寒本想讥笑几句,但机会实在难得,在雀儿粪溅开的同时,他就疾步向前,还学着雀儿的叫声,低头俯身出腿,一腿扫千军,攻向付天丛的下盘。
付天丛狂怒之下,反应稍稍慢了一丝,等他反应过来,江寒一脚已经踢到了他的小腿。
强横的力量爆发开来,付天丛直接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却见其一爪钉在树木之上,借力后撤,稳住身形。
江寒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岂会轻易放弃,双腿一弹,虎跃而去,肩膀直直朝着他的胸膛撞去。
付天丛经验丰富,满目阴鸷,另一只手五爪张开,向着江寒的手臂抓去,好像要将他整个手臂都卸下来一般。
江寒惜命,惜命就得卖命,现在这一招,斗的就是比谁狠,若是江寒迟疑,肯定会错失良机,想要再找付天丛的破绽,就不可能这么容易。
狠劲江寒或是不够,但是他够楞,不仅没有迟疑,反而腰腹一收,借助身体的力量,再次加快速度,加大了肩膀撞击的力道。
撕拉!嘭!
江寒的手臂始终没能躲开付天丛的利爪,撕拉一声,血肉模糊,阵痛钻心,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湿透衣衫。
他也没想躲,躲开手臂,肩膀就撞不到付天丛的胸膛,江寒忍受着剧痛,蛮肩一抖,嗡鸣之声震动耳膜,似有雷啸,已是将震荡之劲和雷霆之力催发到极致。于方寸之间,他的肩膀第三次加大攻击力度,撞向了他的胸口,嘭的一声,付天丛直接被撞落在地,复而弹起,雷力这才爆发,又将其麻痹。
江寒趁机再次攻去,却是一腿直蹬树干,一股力道从脚底,直到腰身,脊骨,如多米诺骨牌倒塌一样,连成一线,聚于江寒手肘一点,再次向轰击其胸膛。
咔嚓!
一声骨裂之声响起,付天丛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想要说话,喉咙又被什么卡住,嘴巴张的很大,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却是江寒聚浑身一道于一点,再次击打付天丛受伤的胸膛,随后鱼跃而起,一脚轻踏而下,卡住了他的咽喉命脉。
“叫你拿银子,叫你一个人来,就是不听话。”江寒透过林木间的空隙,依稀看见流天与石长生斗得正欢,折磨起付天丛来。
流天一番尽情拼斗,流天大汗淋漓,脸色抹的黑灰此时被汗水流过,却是清晰的看到白皙嫩滑的肌肤,与尚有黑灰的脸色一对比,好不滑稽。
江寒没空细想,想起付天丛追着他满林子乱窜,卡在咽喉的小脚像踩在一只烟头上一样,轻轻一碾。
付天丛这时不止嘴巴张的很大,连眼珠子都瞪成铜锣,冷汗直流如小儿尿崩,惊慌却不敢动弹,他怕只要一动,他的脖子就会被碾烂。
“乖,早这么乖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