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丛身着灰衣布衫,不似付天林般高调,手带钢爪,五根手指本就如铁削成的一般,流淌着金属的锐意,再戴上百锻精钢打造的钢爪,江寒远远看着,曾受伤的背部处就隐隐作痛,如蚂蚁在上面撕咬,痛中还带着点痒。
“等等!”江寒正要往长亭走去,却被流天截住身形,“愣子,在等等,我有预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江寒转念一想,流天江湖经验远比他丰富,还是谨慎为好,却是跟着流天行走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间,弯弯绕绕,费了不少时间,好处自然是靠近了付天丛,又不被他发现。
“出来!真以为我没发现吗?”付天丛没由来的喊了一句,底气十足,说完就站在长亭之中静立等待。
“回来!”江寒闻言以为行藏被付天丛识破,正欲去会一会丛林独狼,才站起了身子,又被流天给扯了下来,“真是愣子。”
“哼,打架嘛,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楞的,楞子打架,群雄退避。”江寒短短时间,颜面大失,急忙小声严肃的吹嘘一波,好挽回点面子。
江寒和流天躲在一颗大榕树之后,蹲着身子探头探脑的,还打打闹闹,就是耐着性子不出去。
“天丛兄好眼力,不知你来此地有何要事。”一个魁梧青年从山岩镇的方向走来,竟与石长天极为相似,只不过此人身形霸道,面容刚毅,和石长天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其后斜背一杆长枪,枪杆弹木所制,可弯可直,弹力惊人,其末端还篆刻着“弹芒”二字。枪头银芒流转,尖锐直刺咽喉,只要望一眼,就觉喉咙干涩发痒,却是用寒芒雪花银所制,光一个枪头,只怕不下万两白银。
同是银子,寒芒雪花银笑了,哪管其他银子哭诉。
江寒看不懂,流天却目露精芒,跃跃欲似,似乎对付天丛没有了兴趣,反而对背着弹芒枪的石长生,紧握了手中的齐肩短棍,英气勃发。
“石长生,谁给你的狗胆,敢跟着老子。”付天丛似乎对青年石长天很是反感,一见是他出现,面容一肃,连带着的钢爪都是一紧,辱骂之言毫无遮拦的飚射而出,淡淡杀意透体锁定石长生,战斗一触即发。
“跟着你怎么了?我只想知道我弟弟在哪里,他可是和付天林出去的,你觉得不用解释一下?”石长生直视付天丛,没有丝毫畏惧,言语上更是不弱分毫,倒是个有胆魄有担当的青年。
“我们做什么,还用跟你解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若不是三姨太,你们一家子都被我们灭了。”付天丛竟毫不遮掩,扬言欲灭镇守一家,还带着轻蔑,果然不是善人。
“父亲和弟弟怕了你们,真以为我也会怕了你们?要不要来个生死斗,看看谁能笑到最后!”石长生字字铿锵,每说一个字,战意拔高一截,话毕,他的战意居然盖过了付天丛的杀意,而后抽出长枪,单手握着,枪尖朝天往下一震,杀意破碎,唯有战意激昂。
当石长生的战意飙到顶点,他神色一动,枪尖遥指江寒和流天所在,寒芒枪尖一抖,竟有白色流光直接射来,“是谁!出来!”
江寒惜命,往左侧一滚,流天早已饥渴,盯住石长天,甩着短棍朝白光点去,竟不愿退避。
他看着轻灵小巧,打法竟是这般刚猛,接着脚尖轻点,不管不顾的朝着石长生纵去,棍影舞动,自己不说话,连给石长生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咦,是你个小娘皮,你以为抹了一层灰,老子就不认识你啦?上次被你跑了,这回得好好跟你亲近亲近。”付天丛见流天冲出,见是乞丐,霎时惊慌,后又仔细一瞧,竟是认得流天,邪气大涨,“石长生,莫要伤了我的小娘子。”
“有病!”江寒不明其意,只是感觉付天丛对着一个男子喊小娘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趁你病要你命。”
江寒哪能弃流天不顾,却是直接冲出,找上了付天丛的麻烦,比起性命,或许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让他义无反顾,
“付天林在我手上,识相的缴械投降。”江寒纯洁的话语,引来付天丛的一顿讥笑,“小子,怕是早就撕票了,石长天也折在了你的手里。”
江寒再次露出他的大白牙,“怎么样,怕了小农了吧,让我逮住你,非得让你在农田里滚满泥垢,在送你上路。”
他也不知怎么对付天丛怒满心头,或许是在言语中感到他十恶不赦,或许只是他对流天污言秽语。
总之,江寒倔起来了,有一股韧劲支撑他,一定要干翻付天丛。
流天和石长生斗得激烈,却还是一字不差的听到他们的对话,尤其石长生仿佛发了疯一样,长枪急刺,欲要逼开流天,往江寒这边而来。
流天难得寻得这样厉害,又同属专精长兵器的武者,哪能放他离开,只见纤弱的身形,棍棍呼啸,如蟒如龙,愣是将高大威猛的石长天挡在身前,不能逾越一步。
“有趣,这小娘皮一些时日未见,功力见涨。”付天丛还有心思关心流天那边的战况,明显不将只有武徒三级的江寒放在眼内,甚至对江寒势大力沉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