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赚几个钱,你们母子二人好好度日,省得你娘为你操劳成病,你看如何?”
朱灿俊笑了两声说道:“侯爷,您这话就跟没说一样,我要是有钱,干嘛我进山受那个罪呀。”
伍云召说:“要是我为你出本钱,你说说你在村里能做个什么买卖好呀?”
朱灿拍着脑袋说:“这个得容我想想。”他低头想了一会儿,一拍巴掌,说道:“有了,村子里缺个杂货铺,卖个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嘿,有个杂货铺,村子里的人可就方便多了,省得跑出六里地以外集上去买了。”
“那需要多少本钱?”
“有十两八两的就够了。”
“来人,给他拿五十两银子。”有人到后面拿来五十两银子交给了朱灿。
伍云召说:“朱灿,你把钱拿回去开个小杂货铺,好好做生意,不许你吃酒赌钱。如果你不好好做生意赔了本儿,我知道了要重重地办你。我只帮你一回,下不为例。”
朱灿一拍胸脯,说道:“谢谢侯爷,我听您的,一定好好干,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砍人家坟地的松树了。”
伍云召说:“如果照我说的话去办,生意做好了,你给我送个信,让我也欢喜欢喜。”
“行了,侯爷,我不混好了,我没脸见您!”说完他拿着五十两银子,又向伍云召施了礼,两旁的衙役都冲着他笑。
朱灿说:“哥儿几个,我朱灿回去了,有工夫到我家坐坐,回见了。”
朱灿出了南阳府衙门,一溜小跑出了东门赶忙回家去了。朱灿娘吃了药,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后晌,出了一身透汗,觉得浑身舒服多了。
刚要坐起来,听见门一响:“娘,我回来了。”
“你到南阳府官司打得怎么样了?”
朱灿就把公堂上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说完把银子往桌上一放,说:“娘,您看这五十两银子是侯爷赏给我的,让我在村里开个杂货铺,我不再进山打柴让您着急了。”
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加上这付药的效力,又加上这一觉睡得好,穿鞋下地,这场病好了。朱灿娘让朱灿拿钱先买点儿粮食,娘儿俩生火做饭,饱饱地吃了一顿饭。
第二天,娘儿俩商量开杂货铺的事。他们说干就干,把房山掏个窟窿,安上了窗户,又把屋子收拾收拾,朱灿上集买东西,没两天朱记小杂货铺开张了。
朱灿每天上集或是到城里货,老太太在家卖货,娘儿两个为人诚实,买卖公道,所以朱记小杂货铺生意越来越好。娘儿俩的日子也越过越富裕。本村有个地方叫张德禄,从小就和朱灿是好朋友,长大以后交情越来越厚。过去朱灿不务正业的时候,张德禄老劝他,朱灿就是不听。以后张德禄就不常和朱灿走动了;今天他看见朱灿走了正道,心里很高兴,俩人又恢复了交情。
张德禄做事有心计,有胆有识,他帮助朱灿料理买卖.没三年朱灿又置下几亩地。
这一天晚上,朱灿娘坐在炕上暗自流泪。朱灿一见,急忙跪在老娘面前:“娘,您哭什么?是不是我又惹您生气了?”
他娘说:“儿呀,没有侯爷对咱们的周济,咱娘儿俩不会有今天的好日月,一晃快三年了,儿呀,你应该去看望看望侯爷。”
朱灿说:“对,对,您不提我倒忘了,我明天就去。”“
你不能空着手去呀,明天我蒸点儿黏豆包给侯爷送去,表表咱们娘儿俩的心意。”
第二天,朱灿娘早旱就起来了,用上好的黄米面、白糖、桂花,精心蒸了一锅黏豆包,上边洒上了豆面,盛进盆,放在竹篮里,上面盖好了,才让未灿送去。
朱灿来到南阳府衙,守门的听这个黑大个自称是侯爷的朋友,都不相信。不让他进去。他就和守门的吵起来了。正逢伍云召出门,看见此人一时想不起是谁。朱灿看到伍云召,高声叫道:“侯爷,您好!”
这一声如同打了个霹雳,伍云召这才看出他是两、三年前打官司的那个打柴的小伙子,他跟从前可是大不一样了,满面红光,穿戴也整齐多了。
朱灿跪下磕头,说道:“侯爷,朱灿给您磕头!”
伍云召高兴地说:“起来,起来,里边坐下。”
“谢侯爷。”
伍云召把朱灿带到后堂,让他坐下谈话。“朱灿,看你这样子混得不错吧!你娘可好?”
“我娘好。托您的福,靠着您的周济,我们娘儿俩开了个小杂货铺,日子过得挺好,今天我娘让我来看看候爷。”
接着从竹篮子里拿出盆来,捧到伍云召面前,说道:“这是我娘给您做的黄米面黏豆包,表表我们娘儿俩的心意。”
伍云召刚睡完午觉,肚子正觉着有点儿饿,一看满盆黄登登的豆包,豆面和桂花放着香味,真招人想吃。伍云召拿起一个豆包一吃,嘿,味道真好,三口两口就吃完一个,还没吃够,又拿起一个,吃了还想吃,一连气吃了六个。一看还剩六个,吩咐家人把豆包拿到后宅请夫人尝尝。
家人把豆包拿到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