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吹牛不用上税,但闻显然要为这次的吹牛行为买单。
国朝众位身经百战的名将都拿坚固的泽州城毫无办法,朝廷损兵惨重也毫无建树。闻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攻城方法千千万,立时就得罪了在场的所有将领。
君前无戏言,军前更无戏言,限时七日攻陷泽州城的军令状,在赵老二与诸位将领的推波助澜之下,闻被迫在上面按下了手印。
军令状这种契约一样的物事一旦订立,就会被严格执行。
三国时期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就是体现军令状威严的一个典故。
如若闻在七日之内不能攻下泽州城,他唯一的下场就是脑袋挂在旗杆上被风干。
为了将来砍脑袋的时候,让闻不会怨天尤人,现在整个泽州大营的军权已交由闻全权负责。
刚刚上任的闻下达的第一个军令就是全军大扫除,不管这个命令让将士们感到多么的荒诞不堪,但仍然会被彻底执行。作为三军最高统帅,这时候就是赵老二都不能随意撤销闻下达的军务命令。
“闻爵,我们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与精力用来浪费。”石守信标枪一样的站在中军大营中用凌厉的目光盯着闻面含怒气的说道。
“石将军,请叫我闻帅。”闻一边在写条陈,一边随意的答道。
石守信直接被闻随意的态度给气坏了。这该死的闻根本就是一个不懂军务的二百五:“........闻帅,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集思广益,怎样攻破泽州城,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打扫污物上。”
.“哦,本帅没来之前,你们也集思广益有旬月的时间了吧,想出什么好方法没有?”闻一直在写写画画的手就没有停下,连头都不抬的说道。
要是想出了方法,还用在这里听闻的摆布,受这个鸟气,石守信语气一窒,无奈的说道:“........没有。”
“那本帅继续与你们集思广益,难道你们就能想出什么好方法?七日之后,被砍头的可是本帅,不是你们,所以麻烦你们就不要来祸害本帅了吧。
本帅这个位置可是你们硬生生给推上来的,你们想要推卸责任,这完全可以,但拿本帅的脑袋来开玩笑,本帅我可不会答应。”闻一口一个本帅,把堂下站着的石守信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这该死的闻还真把自己当成全国兵马大元帅了。
“闻帅,这样下去,您的脑袋也将很难保住。”石守信威胁道。
“有劳石将军挂怀,这个是酿造高度酒的条陈,本帅会知会学子营协助你们,多多酿造一些。”闻将写好的一个条陈,交由旁边的谭凤仪,转递给石守信。
学子营是闻上任后,特意成立的一个营,好多东西的制造,必须由学子们去带领,这样在管理上就可以方便许多。
“闻帅,军中严谨饮酒。”石守信诤言道。
“本帅当然知道,但这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治病的。”闻解释道。
什么时候酒也能治病了,石守信长舒一口气,极力压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火气,沉声道:“闻帅,就算不是饮酒,酿酒已然违背军中条例。”
“石将军,本帅算是看出来了,将来被砍脑袋的可不是你,所以你就打算看热闹,这才对本帅的军令处处质疑,是也不是?”
石守信忍着怒气,据理力争道:“这是军规。”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说了你是三军元帅,还是我是三军元帅,赶紧去执行命令,你刚才都说我们的时间有限了,你还在这里故意耽误时间。
石将军,你居心何在!”闻厉声道。
闻如同训斥儿子一般的语调,把石守信被给气的心脏都一抽一抽的,强自压住心头的火气,掉头就走,这该死的闻,爱死不死,自己是懒得管了。
谭凤仪刚才递完条陈,就站在两人之间,这已经是一种经验,被闻气走的将领远远不止石守信一位。高怀德更是与闻当场动起手来,要不是自己见机得快,及时出手制止,闻起码要在床榻之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你不气他们,你心里就不舒服是吧?”谭凤仪望着愤然离去的石守信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群混蛋把我推出来当替罪羊,我能不报复他们一下吗?反正我现在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现在我不找他们的晦气,以后可就没机会了。”闻哼道。
“哼,你可真是小人之心。”谭凤仪鄙视道。
“我到时想有君子之心,可这群混蛋都想砍我脑袋了,我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也得有个限度。”闻咬牙切齿的说道。
“谁让你胡吹牛皮。”谭凤仪冷笑道。
闻撇嘴嘿笑道:“我可没有吹牛皮,是他们太笨而已。”
“别映射我。”谭凤仪哼道。
“我那句话映射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对号入座。”闻无奈的说道。
“那你有什么好方法?七日之后,你要是拿不下泽州城,你的脑袋真的会被砍掉,这可不是开玩笑。”谭凤仪肃声道。
“我已经让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