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寒冬,火爆的不只是茶楼和牌馆,随着外面务工人员相继回到老家,连带着市、烧烤和游戏厅全都人满为患。
“要我说咱俩也去推个烤炉卖烧烤算了。”热气腾腾的羊肉馆内,吴天赐和段二炮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一桌空位,急忙背着满满的年货凑了上去,这年头只要是做小吃行业,那生意都是太火爆了,经营得当的话保证稳赚不赔。
“别被表面现象给迷惑了,这都是赚的过年钱而已,等着这春节一过完以后,打工的年轻人全部返程,你看他们还有没有生意。”
吴天赐喝了一碗免费的肉汤,痛快的大呼过瘾,足足点了一大锅的羊肉和羊下水之后,又吩咐着外面卖烧烤的给烤了一堆肉串硬菜,这才忙里得闲,抽了根烟。
“还有这门道啊。”段二炮夹着香烟缩了缩脖子,貂绒领口的夹克也挡不住冷空气来袭。
“那当然了。”吴天赐一副我是过来人的模样,把着背篓里的对联和香蜡纸烛放到了桌子底下,继续道:“你没看花钱的都是些十岁的年轻人吗?只有这种在外面打工赚了点钱的家伙,他们才舍得花钱,做生意的赚的也是他们的钱,嘿嘿,这群败家爷们!”
段二炮舔了舔嘴唇,咳嗽道:“照你这么说不是连咱俩都一起骂了。”
“咱俩除外,不算。”吴天赐摸了摸鼻子。
“老板,肉上快点儿。”段二炮闻着满屋子的肉香,不由吞下一嘴口水,催促了一声,又低声道:“老吴,说真的,等吴大公救出来以后,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和你爸妈解释。”
吴天赐猛吸了一口香烟,说话时口鼻都是烟雾,出声道:“我想过了,这事儿不能瞒,现在到处都知道咱俩会法术,我爸妈他们也不例外,我准备如实将事情告诉他们。”
“你就不怕吓到他们?”段二炮咋舌,他和吴天赐所接触的事情远了普通人的想象,一般人真心接受不了。
吴天赐说道:“也不是全部都说,有些事简化一些,我会控制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段二炮叹了口气,搓了搓脸摇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就不知道吴叔得知了吴大公已经去世的消息后,他们会怎么想。”
“一切都会过去的。”吴天赐有些低落的说,等不了多久这一切就可以结束了,爷爷吴东方亦将重见天日,届时吴天赐将会拿出所有积蓄,为爷爷风光大葬,虽然于事无补,总好过什么都不做的强。
“烧烤来了。”外面卖烧烤的师傅端着满满一盆的肉食走了进来,看样子点的有些多了。
“先吃吧。”顾客太多,而羊肉馆里就两口锅,吴天赐看见自己这桌要的羊肉才刚刚丢下去,还得等上个七八分钟才能好。
“卧槽ta奶奶的,我去把锅给他砸了。”段二炮看出了吴天赐的心情不佳,或者是自从吴东方死后,吴天赐就一直没怎么高兴过,那脸上的笑都是留不长的,段二炮就想找点事情来给吴天赐出气。
“别瞎胡闹了,吃菜吧。”吴天赐喝止了段二炮,这小子一天到晚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有观气真言傍身,早让人大耳刮子抽多少回了。
有着吴天赐在旁,段二炮到最后也没闹腾起来,一顿饭吃到最后,竟然也是丁点不剩,两人都是吃的有些迈不动步,没办法,只能是找了辆摩的坐了回去。
有了这次碰面,段二炮也难得的去吴天赐家小坐了一会儿,天气太冷,又快到春节,段二炮也是尽量不出去接活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过年钱已经赚够了,这剩下的时间该给自己放一个假。
然而事实证明段二炮说话就和放屁一样,离那腊八之约还有十几天的时候,段二炮又出门了,这次去的地方还比较远,在广东。
段二炮在电话里说他已经上了火车了,尽量会在腊八之前赶回来,到时候他赚了钱回来,一起给吴东方建一个豪华墓地,要包下一个山头来建墓地。
吴天赐对此只当做了是个玩笑,问段二炮去广东是帮人看什么东西,段二炮也没说的太详细,只说是一个工地上挖到了一口棺材,棺材里的人居然被用了道教的七星镇尸钉封在里面,工地老板听说了他段二炮的大名,特地出大价钱请他过去。
七星镇尸钉是什么东西,吴天赐不知道,段二炮也不知道,段二炮说是那工地老板和他说的,吴天赐在电话里嘱咐了段二炮万万要小心,如果现不对劲决不可逞强,有事随时联系。
段二炮走了后,吴天赐更少出门了,他每天都在家等着罗千山的到来,等待着罗千山带阴阳法盘而来。
等待中的日子是煎熬的,吴天赐几乎都是在掰着手指头过日子,这期间吴建军不止一次的念叨过吴东方的名字,要不是吴天赐想办法拦着,他就差点跑去县城找人了。
很快,时间过去了五天,在离腊八之约还有十天的时候,白鹤村的人们一夜醒来,现天上开始下起了雪。
这场雪下的很大,来的也很突然,似乎是预示着来年将会有个好收成。
白鹤村很少下雪,至少是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