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李诺下山,吴天赐两人先是找了一处宾馆容身,先前在树林里的一觉不曾睡的舒服,得重新将它补回来才是。
至于这个金坛观,吴天赐是已经完全打消了对它的想法,李诺再怎么说也算老相识了,总不能让他两面为难的。
此次一行算是彻底白跑了一趟,重振截教的事也不得不暂时搁置,这是项长久而庞大的工程,马虎不得,也急不来的。
再有就是按照吴天赐的估计,整个神州范围内能有截教道观遗存的恐怕也是只有金坛观这一家,但是现在吴天赐不得不放弃了打它的主意,也就是说两人今后不可能再捡到现成的道观的,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来创造。
心情郁闷,一夜无眠,在青城山下逗留了几天,经段二炮坚决的反对,吴天赐取消了拜访张正嗣的计划,在多番查探截教余下道观无果之后,两人返回了所住宾馆,带着红毛一起踏上了返回老家的车程。
当然,期间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吴天赐拿着惊邪重去了一趟五块石那家diy伞具店,给惊邪再次量身打造了一把可以伪装成雨伞的剑鞘,避免了整天拿着明晃晃的惊邪四处招摇。
“老吴,你说咱俩这样三天两头就往回跑,真的没事吗?”荷载四十多人的大巴,只零零散散的坐了十几名回乡的游子,其中还包含了段二炮和吴天赐两人在内。
吴天赐就躺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车上的空位子太多,大家都是一人坐着两三个位子,听着段二炮问话,吴天赐睁开了眼睛:“能有什么事儿,这过不了几天就是农忙的日子了,咱俩这时候回去正好能分担一下。”
段二炮不是很赞同吴天赐的观点,松了松背上被汗浸湿的衣服,回答道:“再怎么说我们当初也是撒谎出来打工的,老这么经常性的回去,怕村里人说闲话。”
“他们说个屁的闲话,我吃他们的用他们的了吗?”吴天赐稍微提高了些嗓门儿,不乐意的回道。
“这个倒是没有。”段二炮悻悻然的开口,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后,又出声道:“快到县城了。”
“嗯。”吴天赐瞟了一眼,也点头示意,等车子继续行驶了十来分钟后,终于是缓缓的驶进了车站里边儿,两人收拾东西下车,马不停蹄的赶去班车车站,想要回到村里,还得在这里转一趟车才行。
“要不要买点东西回去。”经过一家市门口,看到里面正在做促销活动,段二炮不由开口。
“东西没什么好买的,可以给家里买台电话。”吴天赐想到了家里打次电话的不易,是该考虑一下添置台座机了。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前几天我还想这事儿呢!”段二炮笑道。
当下两人进到市里面挑选了两台座机电话,又给里面充了一大笔话费,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要买的东西,便是又往车站走去,等到达村子的时候正逢夕阳西下。
“玉米都长这么大了,差不多能吃了。”走在两旁种满庄稼的田坎上,地面还在残留着烈日留下的余威,加之苞米密集,让人感觉身处蒸笼之中。
“我爸他们今年种的比较早,现在吃的话应该正嫩,等下要不来我家吃吧。”吴天赐看了下那些玉米,差不多都是已经成型了,只是还不太饱满。
“行,我家那腊肉还剩着有,我等下煮好了给你们拿些过来。”段二炮吞了口唾沫,上次带到成都那包东西,两人只吃过一次就被一群乞丐给糟蹋了,还白白背了那么远。
“把你爸的葡萄酒也整点来,多弄点。”吴天赐想到了以前喝过的葡萄酒,又补充了一句。
段二炮点了点头:“看看吧,有的话我就给你装上一些,没有就算了。”
“行。”吴天赐表示同意,说话的这些功夫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和段二炮口头告别一声,两人分道扬镳,吴建军正在屋里忙活着,看着红毛先冲进屋子,吴建军立马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回过了头。
“你咋又回来了?”这是吴建军看到吴天赐后说的第一句话,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兴奋,只有皱眉和疑问。
“公司给我放长假了,回来帮你们忙地里的活。”吴天赐取下背包和手里的电话包装盒,说道:“我给家里买了个电话。”
“买这东西干什么,浪费钱。”吴建军手里拿的是一把螺丝刀,地上还有个被拆开的风扇,看来是坏了。
“现在不差钱了,我和段二炮给公司里促成了一张大单,公司奖励了我们一人五万块钱。”吴天赐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吴建军,这是他早就计划好了的,这钱不能一次性给的太多,不然会让吴建军他们心里不踏实。
“你小子现在可真的有本事了啊。”五万块钱什么概念,这是吴建军他们在家种地几年的收入了,而自家儿子几个月就能赚到这么多。
“我妈呢?”吴天赐不以为然,就他和段二炮的本事,出去随便糊弄一下那些有钱人,那钞票还不是哗哗的就来了。
“你妈去田里撵鸭子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吴建军把银行卡放回了口袋里,开始组装被拆开的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