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沉如水,吴天赐向前踏出一步,对面道人气息十分不稳,看来体内伤势不浅,饶是如此,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吴天赐两人,俗话说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又何况是正值热血年纪的吴天赐。
“按您的意思,只要我打赢你,这道观便可归我?”吴天赐身形未动,眼前这个道人就算巅峰时期都不是他对手,更何况现在已受了伤。
“呸!想得倒美,我茅山派的道观,岂是你这等跳梁小丑可以染指的,且不论你打不打得过我,就是打过了,你也是休想!”道人胸膛急剧起伏,说话间唾沫飞溅,神情激动异常。
“福生无量天尊!”吴天赐高颂道号平息怒火,森然道:“你这厮说话犹如喷粪,道爷我今天当真要代你宗门教训你一番,免得你目中无人。”
“哈哈我王石川何时怕过谁人,截教贼子有种就放马过来。”道人疯狂大笑,恶态十足。
“是可忍孰不可忍,伏魔灭杀!”吴天赐双眼一眯,结印飞快,身子陡地爆射而出,让人防不胜防,红色灵气大圆满的修为毫无保留的施展而出,手中黄芒直破天际,欲要撕裂夜空。
“北帝灵书,天蓬令行,谨召天将,火来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山下突有一男声传来,似是在念叨着什么咒印,眼看那吴天赐的手掌将要印到这王石川天灵盖之时,三米外空地陡有诡风吹起,吴天赐扭头一看,只见一手持战戟的魁梧大将执器猛挥,竟是朝着自己攻来。
“哈!”局势转变太快,已是由不得吴天赐考虑,这持戟大将身形凝而不实,不问可知是由道法召唤而来,自己若是执意攻打那王石川,势必会被这大将所伤。
危急之下,吴天赐猛然调转身形,抬掌对着那大将手中战戟印去,只听砰然一声,大将瞬时幻灭,而吴天赐仅仅直觉手掌微微作疼,毫无损。
“道友身下留情。”说着慢,实则这一切不过都是在瞬息间生,等着吴天赐将那大将打消之时,场上已是又多出了一身穿道袍之人。
“李诺?”看清了来人,吴天赐愣住了,这来的不就是当初云南一行时,隐龙小分队的那个茅山弟子李诺吗?
“咦,吴道友,还有段道友,你们怎么和我师弟打起来了。”李诺长散乱,额前布满汗珠,不问可知是一路的奔袭而来,而刚才那突然出现的大将,想必也是他的杰作了。
“说来话长,不过今天你要是不来,我可能就要做错事了。”老熟人出现,吴天赐火气也是退了下去,刚才那王石川几番相逼,让的他是去了理性,心底里可是已经动了杀机的,李诺刚才要是来晚一步,那王石川定是已经死了。
“我和王师弟今日刚巧路过这里办事,听说这里有一个分观生了闹鬼之事,我便叫我这师弟前来处理,没曾想居然接到了他的求救讯息,这才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哪知竟能遇见吴道友二人。”李诺喘息着将事情原委道出,一边抹汗。
“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吴天赐歉意的看了王石川一眼,口中道:“早知这道观是李道友门下,我就不来叨扰了。”
“噢”李诺拖长了音调,望了望王石川,奇怪道:“吴道友此话是何意?”
“是这样的。”吴天赐叫着几人席地而坐,将事情前因后果如数说来,听的李诺接连皱眉。
“实在对不住了李道友,不但惊吓到了你门下弟子,还与王道友生了点冲突,请多多见谅。”竟然知道了这里是李诺师门所辖之物,吴天赐便打消了索要这个道观的念头,毕竟这个道观早前是属于无主之物,谁先现便归谁所有。
“无妨。”李诺开口道:“吴道友先前也只是无心之失,你们三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话虽如此,不过你这师弟脾气还真是暴躁,炮爷我走南闯北的见过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不怕死的。”段二炮瞪着牛眼道,说得好听点这王石川就是不怕死,说得难听点那叫愣头青,今日要不是李诺赶来,两人十有都得打死他。
“段道友有所不知,这金坛观本就是我这王师弟所管辖的地方,如若丢失了这道观,可是要受到师门惩罚的。”李诺说道。
“王道友,实在对不住了。”吴天赐对着王石川又再道歉,后者点头嗯了一声,走到一旁开始打坐调理。
“其实吴兄要是早点开口,这道观送你都是无妨,只可惜现已登记在案,我等已是做不了主了。”李诺苦笑着说道。
“李道友这是哪里话,这不存心让我自责吗?”吴天赐哈哈笑着开口,忽又话锋一转:“李道友来到这青城派附近,可是隐龙上面又派下了什么任务不成吗?”
“没有。”李诺垂道:“自从上次回到师门,组织上面就一直不曾下达过任务了,我也正好有空四处游玩一番。”
“说起这件事情,吴道友自从掉下那深渊之后是去到了何处,为何我等下来之后一直寻你不得。”李诺看了眼打坐调养的王石川,这才缓缓道。
“一直顺流直下,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李道友寻不到我也是情理之中。”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