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已经初秋了还摇着的大扇子倒是成了城南一景。
人这一辈子,所求的不过就是这样一隅,可以有人唠唠嗑,看着儿孙满堂。
有个老太太看见袁锋,招呼着他过去,“小伙子是外地来的啊?”
袁锋点点头,用更加偏南的方言和老太太唠嗑,“是啊,他们都说这的媳妇好,我来找媳妇。”
“哟小伙子眼光好,知道我们城南的媳妇好。我们城南的媳妇那在整个T市都是出名的好呢,看看人家省长夫人,还有中央那么多的领导人夫人都是我们城南出去的。”阿婆手里拿着大扇子扇了两下,估计是怕光着胳膊的袁锋冷,赶紧的收了回来,拉着袁锋的手道,“小伙子你是不知道,每年大年初二回娘家啊,我们城南的路都得挤上三挤,随便出来一个都是国家高层会晤。对了你知道会晤吧?看你这么年轻肯定不知道,阿婆就给你科普科普,这会晤啊……”
袁锋回去的时候都夜深人静了,从空间里取了只烟出来,靠在木门上,吐出个烟圈,那烟圈迎着脸庞飘一会之后消散的空气里。
第一次抽烟的是在冬天,他从训练营出来,正式成为一名异能者,祁龙递给他一只,“以后你会发现,这辈子能陪着我们的就只有它了。”
烟顺着喉咙进到肺里,不一会就开始恶心反胃,肺像是被灌了迷药的难受,袁锋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这种东西的。就像是他从来没想过会喜欢石梅那个女人。
头顶上的木窗咯吱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不一会伸出一个脑袋,“夜深了。”
袁锋透过烟圈,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女人的脸,像是飘在回忆里。
大门被打开再被关上,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踩在上面像是走在雪地里。袁锋推开门,女子双手都是药粉,看见袁锋,淡淡的道,“我以为你走了。”
“嗯。”袁锋随手从里面关上门,想想又道“得等你把针拔了。”
女子笑笑,“我以为你要带着去做纪念。”
“你要是给我我就带着。”
“嗯。那就带着吧,以后要是再受伤就渣两下,这是可以扎的图。”女子指指桌子。
袁锋可以肯定,即使自己不说带走,女子也会让自己带走的。
袁锋是半夜离开的,女子拔了他肺里扎着的针,不知道扎进去的时候疼不疼,但扒出来的时候一点都不疼,痒痒的,像是有人在里面种下了一粒种子,也许有天它长着长着就长成了苍天大树。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以后还会再回来吗?”
“嗯。”
“秦陵。”袁锋站在原先睡过的卧室里,往身上套大半截袖,再过不了多,再潇洒的大半截袖也该换了。异能者也是惧寒的。
袁锋慢慢的走到门口,单手拉开刚插上的门,“你不留我吗?”
“嗯,出去的话帮我把门带上。”
袁锋回头望她,她换了一个藏青色的衣服,也是棉麻的,腰间松垮垮的系了一个腰带,很随意又很美,明明是不起眼的颜色不起眼的款式就如同她的眼角她的眉毛,原本都不怎么神奇,但是加诸在她的脸上,静如四季,明明是不惊艳的,却住在了心底。半日的功夫。
小时候村子里有个算命的老人给袁锋算过桃花繁盛。那时候袁锋不懂事,回家立马折了一把桃花拿着回去,被无良老爹打了一顿,撕了桃花瓣给弟弟洗澡。
“来的时候记得带蛋挞。”
“嗯。”
夜如水。
出城门口的时候那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袁锋一点都不陌生的脸。
“上车。”这是袁锋再次看见单雪辉的时候单雪辉说的第一句话。
“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单小姐,我记得你目前是我的仇人。”袁锋耸耸肩,左手拇指轻轻放在食指上面。
“袁先生,袁公子,袁少爷,袁老爷,我的袁祖宗,我拜托你赶紧上车,你的救命恩人还在看着你呢!”单雪辉都快要抓狂了。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还是爱记仇的榆木疙瘩。自己都说要堂堂正正的打败他了,还惦记着,也不想想,要是自己想找他麻烦早找了去了。
袁锋回头,不远处的屋子隐隐约约可见,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上,“开车。”
单雪辉没好气的倒车,掉头,车子缓缓开离南城,袁锋坐在副驾驶位上,从后视镜离看着原来越远的城南,收回视线扫了单雪辉一样。
“单小姐,我记得我们会死仇人来着。”
单雪辉没好气的白了袁锋一样,“当然是仇人,不是仇人难不成是恋人?本小姐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人,本小姐告诉你,你可是本小家找人送来这的,若是最后虽然施救的人是阿陵,但你的命最开始可是本小姐救的。”
袁锋扬着眼角望了单雪辉一样,“你会这样好心?”那意思就是我相信你才怪了呢。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要不是我拖住了秦怀生你以为你能从秦怀生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