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把药煎了。”
“药有什么讲究吗?”
女子认真想了会,摇摇头,皱着眉头,带着点疑惑,“煎药要有什么讲究?”
袁锋愣了一下,“很多啊,像那些多少水熬成多少药,需不需要加药引?”
女子皱了下没有,一会之后倒是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单手捋了捋下垂的发丝,“你的医生以前一定告诉过你要加是吧,不过有点遗憾,你真的被骗了!”
被骗了?“我以前就觉得不对劲,元素药剂加上个灵芝还加人参什么的,就觉得不大靠谱,原来是真的不靠谱。”
女子笑笑,自然的伸过右手握住袁锋的手腕,三个指头放在上面,“明天就可以走了。”
袁锋收回手,“想吃什么?”
“都行。”女子也不多话,抬步出了厨房。
女子的房子位置不错,从轰隆隆的抽油烟机望出去是夜幕下的江南,或者说神似江南,蜿蜒的小路曲曲折折上面的孩子时不时的回头和身后的老人嬉笑,一边嬉笑一边蹦跶上两面的石凳,袁锋的母亲曾经用一个词语形容过这个动作,“猴儿”。
猴儿,一直都是袁锋认为的形容孩子最亲切的词语儿,亲切到心坎里,这一辈子再不能拔除。
煮了一个白菜豆腐,抄了一盘土豆,还随意做了其他的一些小菜,最后出炉的是一盘蛋挞。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形容的就是女子的厨房,袁锋可以肯定,这个厨房使用次数绝对不超过三次,烤箱上的标签还是他刚刚撕下来的。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从来不用的厨房,冰箱里存放了大部分经常用到的食材。不像是女子准备的,倒是像有谁特意为她备的。
袁锋的心底涌出一股不是很高兴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很强烈不一会就让袁锋恨不得将那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剥皮抽筋。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就像是你去买衣服,突然发现那件挂着的衣服是老板热了脱下来的。
这样的感觉比石梅当年说“袁锋,我想放弃了,我不想陪着你走下去了,我们和平分手吧”还要强烈。
是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景还有身体受伤之后正处于最错弱的时刻才让人心神动荡吧。
菜端到客厅的时候女子正拿着一个小石臼在那磨药粉,看见袁锋端菜进来把石臼从桌子上端了起来,放到一边吧台上。
吧台后面是各种各样的酒,不过那酒不是一般的酒,袁锋看见里面泡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的是白鼠有的是蛇,还有很多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不过也有一些是活着的,明明是在酒里,不过还在那游来游去,时间久了,里面的酒都带着了异能。
女子的动作很优雅,不紧不慢,先夹一筷子的菜放到碗里再一点一点的喂到嘴巴里,上下牙关咀嚼,咽下去再吃下一口。
袁锋就是在女子吃下饭的时候准备亲她的。
他捧着她的脸,最终在离女子嘴唇最后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说,“我出去走走。”放下筷子,随手将蛋挞放到女子前面,“这个味道不错。”
女子点点头,没有说话,袁锋没有看她,不知道这时候她是恼怒呢还是羞涩。其实根本不用看不是,这样一个如莲的女子有岂是自己可以随意玷污的?袁锋挠挠心窝,那里似乎也被扎了针,变得不大正常了。
城南的空气总是比T市要好上许多。
袁锋第二次到城南,第一次觉得,这里真的有江南的美。
城南是在T市的北面。据说当年很多年前的某位谁,在给城南起名字的时候将北方和男方认错了,最后就指了南城。对于此种说法,袁锋不置可否除了笑笑没有放在心上。据袁锋脑袋里的大数据说,当年的城南里住了起名人的心上人,只是那个起名人有了自己的妻儿,他有时间就会到城南看望女子,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被他的已婚妻子知道了这么一个类似小三的存在,终于在男人不知道的时候弄死了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里有个南字,于是这个城市就被改为了城南。
当然这样改不是没有好处的,女子的家族在相信男人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而保护自己的利益之后,倾尽家族之力助男人往上爬了很多次。
男人就是该这样的,袁锋不觉得他错,只是想起自己刚刚差点亲了的女子,竟是有点厌恶他的无情的。
无疑,袁锋是感谢女子的,女子救了他的性命,帮他躲开了秦怀生,帮他赢得了活着得时间。
城南算不上是江南,比起秀气的周庄古城她太大气了,比起大气中秀美的凤凰古城,她太安静了。城南的水电系统和T市不是一套,据说在城南的北边有巨大的风力资源,城南自己花钱在哪里建了风力发电站,巨大的风力电站在利用大风的同时也减轻了大风的破坏力度,倒是让T市的春天没有那么多的柳絮飘,能蜗居一隅不被侵袭。水则是从后面的山坡上直接引下来的,整个T市,只有城南的水市直接可以喝的,也只有城南的河里是有鱼的。
河边的柳树下坐了不少唠家常的老人和玩耍的小孩,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