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给人以“深深沉静”的感觉。
可是此时我却发现他的窗户大开,窗帘被扯到了地下,书桌也凌乱不堪,白纸胡乱的零散着,墨水也泼的到处都是,。我故作轻松的叫:“呀,爸,你这是逆天的节奏啊,啧啧啧。”又逗他:“是不是昨晚我妈妈来你卧室找你了?”
他缓缓的转过头来,我看到他面色发青,嘴唇发白,眼睛发痴,我僵住了。
“飞飞,你真的觉得你爸爸病了吗?”他缓缓的开口了。
他这个样子我能说他没病吗,可是看着他对我“期待的眼神”,我不敢直说了,就低下头嗫嚅的说:“可是你确实跟以前不一样啊。”
他痴痴散散的目光突然如炬般盯着我,一把将我拉到他身边,紧紧的把我抱在他怀里,我吓坏了,我们父女可是好些年没有这么拥抱了呀。我一动也不敢动的偎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发抖的声音说:“飞飞,请相信爸爸没病,爸爸很正常,爸爸表现出不正常的状态是爸爸遇到了难以说清的事情。”
我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怎么,你出轨了,或者是你的私生子找你来了?”
他艰难的苦笑了一下,说:“比这个更难以说清。”
“那,那是什么?”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飞飞,爸爸憋了好久了,爸爸一定要跟你说,爸爸见鬼了。”
我咧着嘴看定了他,他不再看我,把眼睛射向窗外:“我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刚关了灯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外面走进我的卧室,我开灯一看,屋里里除了我谁也没有,我以为你妈刚才过来拿东西了,就隔着房间叫她,她也隔着房间问我干嘛,我问她刚才有没有来我屋子里,她说她正躺在床上看穿越小说呢,哪有心思来找我,我笑笑就又关了灯,可是当灯光一灭,那个黑影又在我房间里了,而且那个黑影越来越清晰,虽然看不见脸,但是我能确切的分辨出她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我蒙住了头,可是屋里里开始散发出一股香气,我再也不能骗子说是自己眼花了,就猛地掀了被单冲她问:‘你是谁’?
可是随即什么也没有了,那股香气也渐渐的散去了。后来每到晚上我就看到那个黑影来我屋里,就是我不在我房间睡,躲到你妈妈的屋里睡,也会在不经意间看到她站在我身后,我又怕你妈妈害怕,总是憋着不敢说,有一次我半夜起来去洗手间,还没开灯就看见她站在洗手间门口,我清楚的看到她还多我微微一笑,我惊得一腚蹲地下了。你妈问我怎么了,我就说我滑倒了,没事。可是我从此白天黑夜都看到她对着我笑……但是,我敢保证,我不是做梦,我确实看到了那个黑影,也闻到了香气。”
我听到这样的事脑子就堵,最近是流行说鬼还是流行“见鬼”,我早就烦了,就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你还说自己没病呢,我看你病得还不轻,有病就好好配合治疗,别顽固不化。”说罢就摔门走了出去。
我急匆匆的回家就跟小白说:“赶紧跟我回家把老头送医院去,他病得都走火入魔了。”
小白为难的说:“他不是不去医院吗?”
我忿忿的说:“他不去绑着他去,跟捆猪一样。”
小勇在旁边听到了忍不住笑说:“估计叔叔听到了这话不骂你得打你。”
然而爸爸再也听不到了,他再也不会骂我了,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哭嚎着说爸爸醒不过来了,她在他的枕头边发现了他吞下的安眠药空瓶子……
这老头,他不按套路出牌呀,我哭着恨着捶打他的尸体。
我疯了一般去学校找方方,看到她正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我饿狼一样朝她扑过去,众人拉着拉着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血道子,我被扭扯着往外轰的时候继续詈骂:“你和你那个猪老爹把我爸逼死,我要叫你变成丑猪臭猪生不如死……”
小白闻讯赶来抱住我把我拖走了,到了家我才知道这样对小白的影响多不好。但是小白却温柔的抱抱我说:“这不怪你。”
几天后,小白一身疲惫的下班了,他进门就跟我说:“往后我不用去学校了,我辞职了。”
全家都把眼睛射向了他。婆婆惊惧的喊:“真的假的?”
他无力的笑笑说:“妈我啥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小白做教师是他妈妈的骄傲,她说她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比当教师更好的活儿,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比教师更适合他的小白的活儿,小白突然说他从此不是教师了对她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当确定了他真的辞职了以后全家的责备的目光都射向了我,我感到了这种咄咄的挑衅,就一鼓作气大叫:“不错,小白辞职是因为我,是我令他没脸再学校呆了,哼,什么破烂孩子王,我还不稀罕呐,我早就想叫他辞职不干了,这样正好,省的我劝他辞职了,我得意的很,我满意的很,谁不得意谁不满意都白搭,他是我的老公,我们是最亲近的人物关系,其余的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说完拿起包拉开门走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我脚崴了好几次,那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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