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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洄流.五(1)(2 / 2)

迹于荒山野岭中,有足够的生存空间。它们怕人,人们也怕它们。为了避免无谓的伤害,人们自然练就了对付它们的办法。人们也曾围剿过它们,但人们只是想让它们畏怕,并没较真,它们得以生存。在队部和六队时,她总是和人群在一起,遇上这些狗,自然有人出面驱逐,她不用担心。到三队当会计后,有些时间她需要独行,付青石就告诉她这些对付狗的办法,让她自己小心。直到那年“灭狗”运动后,独自一人时,她仍处处小心。

也许是她通过了进村的那一道“狗关”的缘故,中间那些农户家的土狗“自扫门前雪”,站在屋前,稍加观察,没有围拢来,叫都懒得叫一声。反倒是两三只城里才有的宠物狗蹦跳鸣叫得欢,明显不是威胁她,倒像是被她惊吓着了。这种宠物狗的鸣叫,没能引起土狗们的兴趣,还似看笑话般,干脆趴到地上,再也懒得动一下。真不知这些宠物狗是如何进得农户人家的?她心想,又轻“嘿”一声,疑惑地摆摆头。听见狗叫,几户人家平坝前有人的,都停下活路(手中的活),往她这边张望一番。她没有停步,顺着变化不大的路径,穿过队部办公楼旁的石门洞,走向覃支书家的院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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