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完,我的符纸也画好了。
最后我拿起符纸,对黄玉郎道:“我听说令堂大人刚到这边,就在这口井里打过水,想必是因此沾惹了晦气!只要将里面这东西祛除,令堂大人的病便会自动痊愈了。”
说完,我烧起符纸,朝着井口里面一撒,嘴里念道:“天地自然,秽气分散,井中玄虚,晃朗太元!”
随着符纸下落,只听“砰”的一声,水井里响起了一个异常凄惨的老太婆声音。
“你俩小心,记住拽紧绳子!”
我对黄玉郎和阿牛嘱咐一番,然后举起桃木剑就刺了进去,嘴里念道:“尘秽消除,九孔受灵,使我变易,返回现形!”
“呀”
水井里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这次,连井水都崩了出来,其间还夹杂着脓疮处流出来的那种脓水,溅得我们浑身湿透,味道又焦臭又恶心。
“呕”
三人同时弯腰呕吐起来,就连我,也是强忍着才憋住。
与此同时,只见一根根又细又长的白绳子,从水井里面伸了出来!
趁三人弯腰呕吐的功夫,那一根根白绳子,就把三人的脖子给缠住了,另外还有一根朝我脖子上缠了过来!
到了近处,我才意识到这东西并不是白绳子,而是老太婆的白头发!
当时我双腿不能动,只得咬破指尖,念了道咒语,朝眼前那么一划!
“嗤”
眼前白头发被我手指戳断,只可惜他们三人,却是被紧紧卷住了,一步步被拖得朝井口那边移动。
我只得拿出割鹿刀,朝黄玉郎身前奋力一扔!
“嗤”
白头发再次被割断,黄玉郎也终于得已喘息。
可此时不是休息的时候,我急得冲他喊道:“黄副官,拿刀!救阿纯、阿牛!”
黄玉郎被勒得晕头转向,半晌才迷迷糊糊找到割鹿刀,而当时,阿纯已经被拉到了井口,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黄玉郎快步上前,“刷刷”两刀,将白头发齐齐斩断。
这么一闹腾,黄玉郎和阿牛早就把墨绳这茬给忘了,等他俩回过神来,再想弯腰去捡绳子,那老东西已经从水井里飞了出来!
只见那老太婆,穿一身湿答答的发霉衣服,手上、胳膊上、腿上甚至是脸上都长满了脓疮。
脓疮里不停流着恶心的浓黄色液体,别说是闻了,看一眼都觉慎得慌!
那老太婆,飞出来之后,先是站在井口看了我们一眼,当她目光落在割鹿刀上,当时神色一变,就想往外跑!
不过,井口被我用桃木剑画了一道困身的阵法,老太婆往外跑的时候,“砰”的一声,就撞在了无形的阵法边界上!
我冲黄玉郎和阿牛大声喊道:“快,拉绳子!”
两人这才手忙脚乱地拿起墨绳!
可他俩刚一用力,老太婆见势不妙,又“嗖”的一声钻回了水井里,任凭我再怎么画符念咒,只是吓得不敢出来了。
“哑巴哥哥,现在咋办?”阿牛喘息几口,心有余悸道,“那老太婆,长得太吓人啦!”
“是啊先生,现在怎么办了?”阿纯和黄玉郎也问了起来。
我想了想,对黄玉郎道:“你叫人拿几只小公鸡来,我就不信,那老东西能躲到什么时候!”
黄玉郎本想亲自去前面喊人的,但回头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或许是害怕老太婆趁机出来对付我们,于是又走了回来,掏出手枪,冲半空放了个空炮。
不一刻,两队卫兵就闻声赶来了,一个个端着步枪,子弹上膛。
黄玉郎道:“你们去找十只小公鸡来,要快!”
“是!”
这些卫兵,虽然不知副官要公鸡作何用途,但还是赶紧执行任务去了。
显然,黄玉郎的带兵本领应该相当不错,毕竟服从命令才是军人的第一天职。
等到小公鸡拿来,阿牛拍手喜道:“阿姐,阿姐,我们有肉吃了!”
我对阿牛道:“你把这些小公鸡脖子割断,将血放进井水里,晚上就可以吃鸡肉了。”
等到十只小公鸡都放完血,水井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气泡,显然,老太婆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黄玉郎和阿牛再次拿起墨绳的两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井口处。
不过,那老太婆倒是能忍,饶是如此,还是迟迟不肯出来!
我见天色越来越暗,生怕待会儿会下起大雨。
一旦下雨,雨水将鸡血稀释,那时候老太婆就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此时,还差最后一味猛药!
唯有猛药,才能将这老太婆迅速逼出来!
我回头一看,两队卫兵还站在旁边,于是问道:“你们中,有多少没处过对象、还是童子身的?往前走一步!”
这些人先是看了看黄玉郎,见副官点头,这才齐齐往前迈了一步。
我对阿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