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囚禁了,红梅姐姐你却还说好……”喜宝嘟着嘴立马不乐意了。
“喜宝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有时候对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想紧紧地握在掌心里怕她跑了,岂不知这样做,就如握在手里的沙子,越是握的紧失去的就越快。如今王爷听不得任何人的劝,他禁锢着你家小姐,无疑也是禁锢了他自己。他的苦,别人看不见。他俨然就成了魔,早被你家小姐逼疯了。”
红梅这一番的话,虽说是对着喜宝说的,但无疑也是对着雪姝说的,她良苦用心,却不敢直接对雪姝说,只能借着喜宝希望雪姝能明白。
雪姝端着茶盏的手微一顿,随后也只是一叹。
对于红梅的话喜宝并不能完全明白,但最后一句她却是听懂了,于是,她眉一皱脖子一梗,反驳,“我家小姐才没有逼他,是他对我家小姐很凶好不好……还把小姐扛回屋一下了摔在床上……”说着,喜宝就红了眼。
话已到此,再不能说下去了,红梅怜惜地拍着喜宝的头,“喜宝,要好好照顾你家小姐,有什么需要及时告诉我。”
“那我能不能见见严问哥哥?”喜宝急忙提出要求,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行!”红梅却脸一黑,坚定拒绝,“就因为上次放你回靠山王府,你严问哥哥被王爷整整罚了五十大板,到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呢!”
“哦……”喜宝一听顿时低下头,象霜打的茄子,严问被打,她是知道的,也明白是因为自己才受的罚,所以喜宝心里很过意不去,她很想去探望他,可院门锁着,她有心无力。
不过随后,她就抬起头握着小拳头大吼,“都是王爷不讲理,他很坏,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红梅一听,只唉声一叹,抬头却看向了雪姝,“你们都道王爷心狠,可又有谁知他的苦涩痛楚?深爱的不待见他,不想爱的,却又……唉!”红梅连连叹气,似乎话里有话。
雪姝此刻正端着茶慢慢地浅饮,红梅的话一丝不漏全传到她耳中,可她心里却泛不起任何波澜,面上平静如常。此时稀疏斑驳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更增添了一丝与世无争的浅淡优雅,沉稳清贵的气质一时让红梅也眩了眼,她轻轻摇头,无限感慨,这样静若幽莲韧若坚藤的女子有哪个男人不爱呢?
红梅拍拍喜宝的头转身就走。
这一个月来,喜宝和红梅每天都要进么这样的对话。
似乎无关痛痒,其实很意味深长。
这又何必?雪姝想。
晚上,雪姝依旧坐在院子里侧卧在贵妃椅上仰头看星星,心思沉定,手里的乌埙摆弄在手中却没有吹起,不仅仅是因为怕再引来那黑衣人到来无端惹事非,最主要没有了当初那份心境。
墙角突然一声轻微响动,雪姝倏地把头转向那里。
严问高大的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过来。
雪姝皱眉,却不言语。严问身上凝沉的气息很重。
“找我有事?”眼见严问低着头就要走向面前,雪姝不得不开口。
严问脚步一顿,突然双膝一跪,“属下是来恳求颜侧妃娘娘前去劝劝王爷的……”
严问一字一句说的很沉,象是还在挣扎纠结,想必是瞒着姬无夜来的。
“我都被囚禁了,有何能力去劝别人。”雪姝冷情地说着就转过头,对于严问的跪求也由诧异转为冷漠。
“只要侧妃娘娘愿意,瑞王府所有的门锁都挡不住你。”严问倒会说话。
雪姝轻嗤一声,“严问,今晚你不该来。”
“请侧妃娘娘不要再跟王爷赌气了,他很不好过。”
“他有什么不好过的?找到了真心人,温香软玉,你侬我侬,即便需要安慰也不应该是我吧?”
“不,属下以为,王爷最想见的人还是颜侧妃娘娘……”
“严问,你说这话不怕遭雷劈?”雪姝清冷地讥诮一声。
“王爷病了,已拖了一个月不肯就医,晚上越咳越厉害,几不能眠。即便晚上能勉强睡着了,嘴里还是唤着颜侧妃娘娘的名字……属下看着实在揪心,再不能等,就请侧妃娘娘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去看看王爷吧!他从来期盼的只是你,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雪姝沉默了。
半晌她才幽幽地说,“严问你回去吧!”她似累了,蔫蔫地斜靠在贵妃椅上轻轻闭上眼。
严问看到还想再说什么,嘴唇蠕动终没说出来,微一颔首轻轻从地上站起来,“门上的铜锁是假的……”
雪姝猛地睁开眼。
“什么真的假的?严问哥哥你来了?”突然喜宝从屋里奔出来,去了头听了尾,看到严问却突然惊喜地向他扑去。
雪姝眼睁睁看着喜宝象个小狗箭一般猛地蹿上严问的身上,结果他手忙脚乱的同时身子趔趄地连连后退差点站不稳,雪姝知道他身上的伤怕是还没好。
突然,喜宝象是想到什么,一骨碌从他身上滑下来哧溜一下转到他身后,“严哥哥,你屁股好了没有?”说着,竟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