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啊?”后面来不清楚状况。
“戴着面具,看不到脸诶。”
“哼,见到男人就流口水。”
“呸,说我,上次水太子来,是谁擦了粉又垫了胸,贿赂王公公进去伺候?”
“胡说,哪有的事。再好的男人也比不上凌世子。”
“凌世子是好啊,可惜活不长。要我说,二皇子也不差,就是感觉冷了点,三年前,二皇子回京时我还没进宫,二皇子坐在马上,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我远远看过一眼,天,那风采……”
“三年前的事你说了几千遍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要我说你见了人都不敢抬头,这辈子就别想了。”
“哎,那种云端上的人眼里怎么会有我这种小人物,有生之年,我要是能把燕云六美看个遍,就满足了。”
“云端皎月,晴空白鹤,霞间金龙,水中锦,草上鹰,风里松。”掰
着指头数。
拢了拢袖子,到底是豆蔻之年怀春少女,这皇宫再威严,规矩再严苛也挡不住少女天性。
“去去去,都干活去。”王喜挥手赶人
宫女把住他的胳膊,“好公公,里面的是个什么人物?”
“南岳的国师,咱皇上都要让一让的人物,还不快走?”
宫女作鸟兽四散,。
“楚大人,皇上正找你呢,赶紧进去吧。”
“有劳公公。”
楚忆倾缓步而入。
一个紫衣男子背对着她,一头银白的发尤其醒目,楚忆倾心里涌起一股熟悉之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既然想不起来,楚忆倾也便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南越国师的身份加上一头银发和如此出尘的气质,想不应人瞩目都难。
南越国师并没有因为她而回头,倒是华和帝见了她,满面喜色。
“国师远道而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男子并未出声,微微颔首,随即转身。
楚忆倾忍不住看了几眼,男子面上带着银质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了冷峻的下巴,一双眼睛黑而亮,微微的泛着淡蓝色的光晕,迷离而危险,却说不出的熟悉。
南越国师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衣袂飘飘已经出了大殿。
看来是没见过了,这样的气质也难怪外面的丫头要犯痴了,沐月鹤,云锦凌再好,不过是少年清俊,而那个男子通身的神秘感才是最吸引人的。原来南岳的国师竟是这样的人物,也难怪是华和帝的心头刺了。
据说,南越国师权力极大,都有盖过太子的势头,却依然记极得南越帝的信任,可谓只手遮天。
饶是楚忆倾见多了,也不由为之一怔。
拢起袖子,收收心,楚忆倾上前一步,等着华和帝的下文。
眼睛随意一瞄,是礼部的那本名册。心思一动,莫不是华和帝起了指婚的心思?
“倾丫头,你看,朕本想在国宴上再赐婚的,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已经等不及了。”
仔细一瞧,是楚越上的折子,请皇上给楚书丽赐婚的,点的是这一次的榜眼。
虽然摸不清华和帝的意思,但是既然是说有喜事,那就是起了成全之心,心里安定几分。
“不瞒皇上,此事微臣也是知道的,微臣的这个姐姐一向是温柔端庄的,也有些才学和榜眼私下有些情谊,只是那时身份悬殊不敢妄想,如今上了赐婚的折子,怕是已经拆不开了。”
“哈哈,这些小儿女的事也是喜事,朕看着倒也般配。只是随口一问,若是毫无情分岂不成了一对怨偶。这事就这么定下吧,婚事办的热闹些,你自家姐妹,就上点心吧。”
“谢皇上恩典。”楚忆倾心里明白,无论是自己还是这桩婚事,华和帝都给足了面子,算是无上的恩宠了。
“还有件事,不日风太子和火太子就要进京了,朕瞅着你做事还算稳妥,接待的事你就和鹤儿一起准备吧。”
“是。”
见华和帝似是困倦的样子,楚忆倾便退下了。
皇上给个吩咐不过一句话的事,哪里知道下面的人办起事来要花多少的时间和精力。
如今的燕云并不平静,各国的使者聚集西蜀明着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华和帝五十寿辰,暗地里却行迹鬼祟,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都瞒得很紧,不透一点风声。
楚忆倾虽然关心但不上心,反之墨渊和青姨的态度倒是很紧张,。因为不上心,也就随他们去了。
但是如今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那就容不得有半点的差错了。
绝命楼的暗桩已经将资料收集齐全了,楚忆倾拿在手里微微皱眉。
薄薄的两页纸,只有寥寥数语,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模糊。这样的话,无意识瞎子走路,一片黑。
捏着华和帝赐婚的圣旨,楚忆倾要出宫回相府传旨,这可算是相府近年来第一桩喜事了。
刚走到宫门,楚忆倾指挥着小太监把华和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