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几套舞裙,不知合适不合适,正好姐姐去了,再帮我参详参详。”
蕃西地远,红瓜易烂,运送极为不便。她倒是说得轻巧,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武茗暄听得心下冷笑,想要拂开她手,却好奇珍妃究竟想做什么?便不动作,悄然一个眼色递给桑清,由着珍妃拉着她前行。
珍妃邀约同行的话,只是个场面应付,并非诚心相邀。桑清明白,也不愿与珍妃打交道,但却担心珍妃有什么诡计,不放心让武茗暄独身前去水华殿。怒目瞪视珍妃的背影一瞬,她恨恨地一甩宫袖,还是跟了上前。
临近停辇处,武茗暄心下一琢磨,唤了青浅近前,吩咐道:“昨儿,本宫与文婕妤、颜才人约好,让她们晌午过后来逸韵轩。你回去知会文婕妤一声,就说本宫去水华殿小坐,不知什么时候能回。等本宫回去,再差人去请她。天热,免得她白走一趟。”说罢,与桑清、珍妃一起,坐上步辇,往水华殿行去。
青浅欠身恭送,待武茗暄一行去得远了,转身就往文婕妤的凌波馆奔去。
沿路上,珍妃指着一些行宫景致笑语戏说,武茗暄却只作不经热般懒懒靠坐在步辇上,偶尔敷衍两句,暗自垂首思索。她自知珍妃行为有异,但想若是真想害她,便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来请。何况,还有桑姐姐一道,也使了青浅去通知文婕妤、颜才人,她便不需要太过担心,只是不明白珍妃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顶孔雀羽步辇一路行过亭台楼阁,绕行过容德夫人的福莱殿,抵达水华殿。
珍妃摆手,命内监落辇。
武茗暄与桑清对视一眼,撑着锦禾的手下得辇来,抬眸一看,当即惊得浑身一颤。飞檐翘角的水华殿前,一行人恭候着,当前两位,竟然是她的生父洛王和母妃慕芊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