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特制的安熏香,雍正顶着窒闷的感受,竟也睡得十分地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不仅后台登陆不了,连页面都打不开,这晋江抽的~~~也不知何时能结束。。。。
以下正文:
夜色淡凉,莹月当空。
天子一怒,不说伏尸百万,却也是令人心惊胆战的。端午节当年因蜂群袭击死了几个奴才后,不过两天,御前失仪、冲撞主子、还有危急关头弃主奔逃……等罪名下来,又杖杀了不少奴才,这是对内。对外,端午节那天的蜂群来袭被当成了意外处理,只是与理亲王弘皙走得近的一些宗室阿哥有几个被纠了点错降爵解职。
如恒亲王长子弘升,这人自雍正四年被皇帝革了世子爵后便一直与弘皙走得较近,本来还保留了个贝勒爵的,这下被捋成了不入八分镇国公,连降四级,原来管着火器营的一点差事也被解除,身上光挂着个正黄旗满洲副都统的衔。另一个则是弘昌,从贝子降到了不入八分辅国公,也是连跌四级,这是自一月份他嫡妻纳喇氏病逝后他所受到的最大打击最新章节。庄亲王长子弘普虽然还管着镶蓝旗满洲都统事,但贝子的爵位却被降了一级,成了奉恩镇国公。
并有一个侍卫四保也被革了职,这是九弟允禟的第七子,在康熙六十一年九月过继给了尼雅哈(太祖十六子费所果曾孙),自允禟去后这个过继了出去的儿子跟弘皙往来密切……可笑的是,这个弘皙明面上的死忠追随者的父亲在夺嫡时期跟太子是敌对阵营。
这个人一出事,很多不知究里的宗亲也明白了,端午节那出跟理亲王弘皙脱不了干系,前头那几个之所以会被降爵那是皇上在敲山震虎呢。
回府后,弘升阴沉着脸对前来探望他的恒亲王道:“你总是劝我收敛脾气,可是你看,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放过我的。不入八分镇国公,爷稀罕吗?!”他连连冷笑。
恒亲王近年病体衰弱,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个长子,见他仍不悔改,大为头痛。“这一次可不光你一人受累,你自以为聪明,却没看清楚,这并不是你们做不做的问题,而是皇上要削弘皙势力的决心,你再跟他掺和到一块,早晚走上弘时的旧路。”他压低声音道。
弘升一窒。是啊,皇上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如此狠手了,他又如何能存侥幸。但心中有股不屈的气焰反而烧了上来,恨道:“他是皇帝自然爱如何就如何了。”
恒亲王气极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亲王长子,是建了不世功勋了,还是有了救驾之功,竟妄想着皇上对你另眼相看,心存顾虑?!”
红着眼喘了两声,弘升狼狈地转过头,“我没这样想!”
“你就是这样想!你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自己有着满腹的才干不得施展,你觉得跟着弘皙……他将来会封你为铁帽子王!”
即便心里真这么觉得,可在父亲嘲讽的眼光下,弘升突然觉得,自己的自高自大其实也只能骗骗自己。可是,当年圣祖爷在时,自己是他老人家亲封的亲王世子,现在呢,每个人都瞧不起自己,看自己的眼光像看笑话!他能理解弘皙的野心,真的,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特别是他们这些龙子龙孙,谁又输了谁了?凭什么有的人高高在上,有的人却要沉下为泥?!
“不管我怎么想,我没有犯错却被降爵这是事实!”
“谁说你没错!你、弘昌、弘普,你们的罪名就是‘结党’!皇上‘连坐’处置不对吗?!”恒亲王性子敦厚无争却不代表他没心机手段,事实上能从圣祖末年夺嫡风波顶着亲王帽子一路平安走来的人里就没一个简单的,他恨铁不成钢地道:“不要把所有的宗亲当成傻瓜,你应该庆幸端午群蜂袭击的事没造成太大的伤亡,否则,难平宗室愤怒!”
那天观看龙舟竞渡的孩子两、三岁的不少,这样的幼儿若是被几只赤尾蜂蛰上,即便能保住性命,只怕也要遭大罪。爱新觉罗家每年从不缺少夭折的孩子,而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最痛恨的也是朝子嗣下黑手。更何况,端午那天帝王嫔妃御临福海,十来年难得一见的盛大龙舟赛区,多少宗室亲王郡王和福晋也都去凑热闹……弘皙这是将所有人的性命都置之不顾了。
“这是他干的?!”弘升有些吃惊,“他家的小十五不也是那天——”自己一妻三妾,大婚到现在也二十来年了,只得了三个儿子,前几年次子一个急病夭折,嫡子如今才六岁,深感子嗣艰难单薄,对儿子面上威严实则心中痛爱,难以相信竟有人狠得下心拿儿子去做局中弃子。
“所以说他是心狠手辣,亲人的性命从来不在他眼里。”恒亲王无视他一脸地震惊,淡淡地扯了扯嘴角,“这位侄子在当年二哥被废后就迅速成长了不少,这些年也没白过,越发地进益了。”
说着站了起来,“你阿玛我也没多久好活了,不介意早些分家,想过安生日子,就乖乖地不要再出门了,不然趁早打了包袱滚蛋,免得连累其他人。”
他这个儿子说白了确实有些才干能力,可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