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开始化雪,我们到的真是时候,再迟一日路就要难走了。天气变得更冷,城门打开都颇费了点周折,因为城门间被冰粘住了。安顿好大家,我就径直来到北门城楼,因为一个参将说他们一直在那里筹算。陈鸥正在那里。不过,文栋兄却不知去向。
“子羽贤弟,一切可好。”
“子睿兄,你们可来了!”
“怎么了,董卓打过来了?”
“不是啊,无聊啊!同窗学友都不在,文栋兄又到处跑。啊!大哥,你这付盔甲好棒,什么时候帮我弄一身这样的。”我点头表示同意。
“我和老师说陈字大旗飘满了汉中,果不其然。”
“不同的,你看这个忠勇新野伯陈,好大的旗,好大的字。你再看看旁边这个,这个小巧玲珑的陈才是我。”陈鸥一向是这性格,喜欢比这比那。不过他倒从来不强求什么,就是嘴贪点。
“这‘登’字大旗是怎么回事?”我忽然看到了一张奇怪的旗,“还是新的,才做的。他是谁?登姓,我没听说过有登姓(百家姓上没有此姓,但有人以此字为姓——作者注),此人是谁?”
“啊,真巧,他们来了。”由女墙上的石阶上传来陈哥和一个人讨论的声音,陈鸥笑着对我说,“我不好和你讲,你自己问吧?”
我很早就听说过西域人与我们不同,这次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真的西域人。他身体高大强壮,高高的鼻梁,眼窝深陷,有着棕黑弯曲的头的青年,我没法说他长的是否好看,因为确实感觉很怪,但我至少感觉得出来他似乎是个近战的高手,因为他腰间陪着把短刀。而且有着统帅的气质,因为他的目光如炬,看上去也非常沉稳。陈哥高兴地过来给我们互相介绍。当那人知道眼前这个比他还高的人比陈哥的官爵还高时,表情略微有点讶异,他向我作了个有点像我们作揖的姿势,但只是单手置于胸前,我估计是作揖的意思,我也略一低头回个礼。
“你姓登?”我对这很感兴趣。
“不,这是我的名字的音。这是我的名字的写法。”我没想到他能很流利的说出我们的语言,他翻开了他的衣服,里面有几个像蝌蚪一样的文字“denstus”还有些圈圈点点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前面这几个……是你的名?念‘登’?”他点头。
“那后面这一长串……”
“是我的姓。”
“怎么念?”我颇感兴趣,这是我第一次看其他民族的文字。
“斯巴达克斯。”他很骄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