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河桥旁边的小区里走出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人,打着伞,娉娉婷婷地向这边走来,他立刻发动汽车迎了上去。
“潘姐,好久不见了。”潘纹绣身上已经没有那种独特的幽香了,头发也剪短了,脸上略施粉黛,比从前的妖治打扮清爽了很多。
潘纹绣一声不吭,她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出什么事了?”杨恒发现她不是在做戏。
“韩得志被检察院抓了,我又重新回到了学校。”潘纹绣抬起头,她满脸泪水,“小杨,以后我该怎么办?”
雨夜会使女人变得软弱,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天,但潘纹绣此时才真正感到了一阵阵害怕。
杨恒忽然明白郑光辉为什么没有送礼了,这个关头上,谁敢收他的礼?心里明白这一点,教委的项目希望又更大了几分,既然没有送礼,又在正常环节上迟迟批不下来,里面肯定有问题了。
“韩得志被抓是什么时候的事?”杨恒冷静地问道。
“就是上次我给你批下厂房的第三天,已经快二十天了。”
“那我给你的钱,你分给他没有?”这是问题的关键,别把自己也扯进去了。
“没有,我不想给他。”潘纹绣低声道。
杨恒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笑道:“潘姐,放心吧!已经过去了二十天,如果你有事,检察院早就来抓你了,你们老韩还算念情,没有牵扯你。”
潘纹绣其实也想到了,可从外人的嘴里说出来才能让她放心,潘纹绣放心了,这时杨恒从皮包里摸出了录音带,递给她道:“这个给你,我没有录副本。”
潘纹绣接过录音带,眼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眶,她颤声道:“谢谢你!”
杨恒哈哈大笑,他一把搂过潘纹绣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邪邪地笑问道:“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潘纹绣索性倒在杨恒的怀中,手轻轻摸着他下面的大青蛇,半晌,她娇痴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杨恒的本意找她出来并不是为那个事,可被她摸得火起,他便拧了拧她的脸道:“还是老地方,云淮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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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淮大酒店302号房内,潘纹绣一次又一次地被送到极乐的顶端,她仿佛是一个沙漠里迷路的旅人,突然发间现了一汪清泉,她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撒野地在床上翻腾,亢奋地尖叫,在杨恒的肩头上咬下了一排又一排深深的牙印,在杨恒如暴风骤雨般的冲击下,潘纹绣的心中只反复闪动着一个念头:‘离婚!她要离婚!’
暴风骤雨在一个小时后渐渐消失了,潘纹绣伏在杨恒的身上,她浑身舒爽得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杨恒坐起身点燃一支烟,这是他的习惯,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海南的文敏,她说半年后要调回金陵,现在她应该已经回来了,但他们之间却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他的拷机也改了号码给了静宜,只能靠缘分再相遇了。
“真是对不起!”潘纹绣歉意地抚摸他肩头的牙印。
“没事。”杨恒笑了笑又问她道:“飞马厂在教委接了一批录像机订单,可电子局那边却批不下来,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潘纹绣离开电子局已经半个月了,这件事杨恒在她身上没抱什么希望。
“这件事我倒知道一点。”
“说说看!”杨恒大喜,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电子局的马局长对飞马厂顶着不肯上洗衣机项目一事很有意见,加上这段时间他又忙着出国,也没心思顾这件事,所以飞马厂的申请被他压下来了,我离开电子局那几天,天天见飞马厂的郑厂长去找他,我估计他都烦了。”
“原来如此!”杨恒恍然大悟,教委的项目他更有把握了,他忽然伸手在潘纹绣的下面摸了一把,嘿嘿笑道:“今天多亏在你这里摸到了底。”
潘纹绣的娇躯一阵扭动,嗲声道:“老公,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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