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娜没在赵志远家久留,两人只是做了前期工作的分配,由宋美娜解决各项事务,赵志远则负责生产和销售。第一批预计先生产100盒试水,等看到效果后,再决定是否增加产量。赵志远说服了宋美娜,边卖边办理经营所需相关手续,一方面不耽误事,另一方面可以钻空子节省前期投资。赵志远粗略地算了一下,这一趟,宋美娜至少要拿出10000块,单蒸锅一项就得花去5000多块,再加上餐具和房租等,杂七杂八的算下来,要真都置办全了肯定小10000都打不住。
送走了宋美娜这个大美人,又琢磨了一会股票的事,脑袋里全是宋大小姐婀娜多姿的身影,脑子被她这么一搅合,又乱成了一锅粥,刚才的灵光一现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空空的房间,还有咕咕叫的肚子。看了下小闹钟,叹了口气:“都一点半了,我说这么饿呢!我妈怎么还没回来?”
呃,一拍额头,想起来了。母亲的轴承分厂不在总厂家属区附近,而是远在十几公里之外的最南面,最近又总是加班,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只能带饭在单位吃,无暇顾及他这个儿子了。
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子,简单的做了碗汤面,边吃边自言自语:“宋美娜真不讲究,分明就是我妈指派她来给我做饭的,结果饭没做不说,还占了这么大的便宜!哎。。。谁让人家是咱的梦中情人呢?”
囫囵吞枣的吃了碗味道还不错的面条,收拾完碗筷,穿上衣服就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在总厂家属区内闲逛,看着眼前熟悉的平房,低矮的篱笆墙,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垃圾堆,一样样把他拉回到记忆中的那个年代。是酸涩、是苦乐、是伤感,又是无奈,复杂的心绪,难以平静。
一路走一路看,很多美好的,不堪的回忆画面在脑海中渐渐清晰起来。他记得曾经看过一本心理学书籍,自己现在的状况跟描述很相似,管这种触景生情式的回忆方式,叫作“识忆”。人类的大脑就像个复杂的生物电脑,跟我们平时使用的电脑有些类似,都会每间隔一段时间,杀毒软件自主性的清理一次其中无用的垃圾,很多人不小心会把有用的东西也删除掉了,那怎么办呢?需要回复指令,找到那些还留有痕迹的文件。人类大脑也是如此,即便主动删除了那些久远自认为无用的记忆,但只要特定的人或物一出现,就会恢复那些还留有痕迹的文件原貌。
“小远?怎么来找我也不进屋,在外面站着干嘛?”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前面的篱笆院里,黝黑的皮肤,国字脸棱角分明,连毛胡子从两边的鬓角一直连接到下巴,小灯泡似的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凶相,粗着嗓子正跟他说话。
赵志远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转而笑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小龙!哈哈,可想死我了!听说你在学校被李童他们揍了一顿,好些天都没见你,我刻意来看看,是不是咱大院的拼命小白龙认怂了?”
“狗屁!就他们几个****养的,还能让我认怂?小爷一个打他们三个,还得让他们先动手的!”齐云龙一脸不屑的说道。
此人正是齐大爷的孙子齐云龙,也是赵志远朝思暮想的铁哥们,俩人光着屁股长大,一个大院里玩了十几年。从表面上看,齐云龙比赵志远要成熟许多,可实际年龄却是比赵志远小了一个月,本来赵志远的生日就听小,阴历十月份,齐云龙更小是腊月出生。180的个头,宽厚的肩膀一点不比虎背熊腰的李童差,一脸沧桑的虬髯,怎么看怎么像个30来岁的萌大叔,就连声音也跟老水牛似的,闷闷的。
“我还没到你家找你呢,你倒是先来了,咱俩得掰扯掰扯。”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抓着赵志远的手腕,愤然说道:“你个惹祸精,那根弦搭错了,跟李童那只熊瞎子顶牛。他堵了你好几天,没抓到人,才找上我的,你说我冤不冤?得回小爷我练就了一身的金钟罩的硬气功夫。。。”
“得得,别在那瞎掰了你就,想要啥好处吱声,省得你浪费口水,还让人家先动手的?你倒是想先动手了,被人家先发制人了吧?”赵志远知道小龙的德行,无非就是说的邪乎点,让自己出出血,给他弄点看上眼的好东西。撇了撇嘴:“金钟罩啊、硬气功夫啊,你倒是怎么邪乎怎么说,当我三岁小孩呢,还忽悠起我来了!”
“你敢说小爷我没替你挨揍?反正这顿打不能白挨,你的给哥们补上,怎么也得把你那几盘摇滚磁带借我听几天,以弥补我受伤的心灵。。。”越说声越小,眼神也飘向了旁边。
赵志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憋了不住乐了,一把搂过高他半头的齐云龙,说道:“瞅你那点出息,不就几盘破磁带吗?至于吗?跟个老娘们似的,翻小肠,还跟我扯东扯西的,给你几盘又能咋滴?”
齐云龙双眼冒光,黑乎乎的大手一把抓住他,呲这白牙说道:“你说真的?可不能反悔?”
对于这个兄弟赵志远的心理十分复杂,没有他的软弱,没有他的退缩,齐云龙不会动手伤人,甚至把人打成重伤害,导致倾家荡产杳无音信。那次打架他知道,小龙是为了他出手的,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