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它这是什么意思?灵体也有认主一说?”凌晓晓要将它拎下来,却被小手一把扫开,火灵抱臂坐定,就是不挪屁股。
醉老淡淡瞥一眼:“不知道,自己摸索去吧。不过,它喜欢你是一定的了。”
凌晓晓刮刮火灵的脸蛋:“你喜欢我?”火灵立刻绷起小脸,眼珠不自觉地撇向一边,相当傲娇。其他三只比它直白多了,听到问题就一直点头,笑眯眯的极其可爱,其中水灵的脸又是红扑扑的,也不知道她在脸红什么。
逗了一阵,凌晓晓收回心思,问道:“师父,是不是还应该有一个金灵?也要找吗?去哪找?”
“在那。”醉老指出一个方向,凌晓晓循着去看。一块石头后边闪着点点金光,金光中不时露出一只小巧的脑袋瓜,然后立即缩回去,等再露出来,已经离这边近了一些。“以我多年经验来说,金灵基本都与火灵出现同一个地方,不过在天宗,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它。”
金灵晃悠悠地,终于来到了凌晓晓身侧,像个小白痴一样躲在她脚后,还煞有介事地东张西望,确认安全后——不知它是从何确认得安全,飞身扒住凌晓晓靴沿,迅速爬上她的肩头,拉着四个小伙伴就要跑路。然后被火灵拽住,如此这般一通比划,终于给它解释通了。小家伙以手捶掌做了然状,接着扑进火灵怀里,使劲蹭了几蹭,火灵则宠溺地摩挲着它的头,在它脸颊亲了一口。
凌晓晓连忙捂上眼睛,这年头,连小屁孩都虐狗。醉老显然也是这个心思,等它们腻歪完了,才招呼凌晓晓开始练习捕捉“气”。
“‘气’的捕捉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易在基本能做到感气的人,都能做到捕捉其为己用;而难就难在,‘气’无意识,进入身体后并不会按照经脉流动,而是如在自然中一般,四处乱窜,毫无章法。因此,你一定要谨而慎之地引导它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须臾不可放松,不然很可能经脉爆裂而亡。你背的图,现在派上用场了。”
凌晓晓等了一会儿:“完啦?”
“完了。”醉老抱起双臂,不太明白还有什么要说的。
凌晓晓单手狂拍头:“怎么捕捉气,你完全没说啊。”
对这个问题,醉老表现了一下自己的文学涵养:“你家门口的过路人,你想让他进门,该用什么方法?”
凌晓晓领悟极快:“强拉进来,或请他进来……懂了,威逼和利诱嘛!”
盘膝坐下,摆出书上的姿势,五心向天,凌晓晓沉下心来,闭上眼睛,缓缓均匀自己的呼吸,慢慢进入一种类似入定的境界,五感似乎都延伸出去,周边的景色逐渐呈现在大脑中,渐渐变得清晰,连夕影衣角被风吹动都看的一清二楚。
凌晓晓忽然产生一种怪异的好奇——她想知道夕影有没有、或者说用不用穿内裤,念头刚起,就感觉一阵阴冷之气将自己包裹,同时听到夕影声音自脑海中响起:“你要干什么?”
凌晓晓吓一跳:“你能窥探我的想法?”
“不能,”夕影淡淡回击道:“我只是感觉有人不怀好意地窥探我,想提醒她一下。”
“提醒什么?”
“提醒她,专心修炼,她一天没吃东西了,再拖拖拉拉,炼狱马上到来。”
不提还好,经夕影这一提醒,凌晓晓肚子就像是被摁下了开关,叫个不停。肠胃造反,大脑就要罢工,再想集中精神就没那么容易了,满脑子都是米饭馒头菜,完全做不了正事,不由就在心里感叹夕影狠。
凌晓晓精神刚一泄劲,醉老就察觉到了,等她调整了一会儿,仍旧没有调整过来,醉老忽然想到,这丫头一天没吃饭了,状态一定好不了,还是带她歇一阵,明天再继续好了,于是很温柔道:“精神不好了?要不……”
凌晓晓被他整出后遗症了,听他语气温柔就赶紧回答:“我没事!师傅你放心吧,我今天一定会成功捕捉到气!”
醉老以为凌晓晓是决心使然,不禁又开始感慨起自己的运气,也不再说完后半句,赞了一声好,便待在一边为自己的好运陶醉去了。
凌晓晓恨得牙根痒,直接一个眼神丢向夕影。而夕影在一旁全程目击,很是淡然地躲过凌晓晓泄恨的视线,跳上树,消失在树冠之中。
失去目标,凌晓晓再次闭上眼睛,将之前静心的步骤一轮一轮地重来了几次,终于找回感觉,全心感应起经过头顶的气来。
或许是距离岩浆太近的缘故,飘来飘去的气全都是红色的,偶尔有几缕金色,颜色很不协调。凌晓晓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的,决定不浪费时间,直接选中一条抓进来。
一条金色的小鱼游过头顶,凌晓晓像个弹簧一般,向上跳起,不出所料地把它顶飞了。不过凌晓晓不放弃,一连试了十多次都是这样,才明白此路不通。
脑海中闪过关键字“据灵以攫”,凌晓晓立即尝试将灵从体内放至体外用它去抓气。不过这一试也以失败告终,她的灵根本放不出体外,或者说,是灵根本放不出体外。
难道利诱比威胁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