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凌晓晓不自觉将怀里的三个小家伙圈得紧了些,“你要干嘛啊?你不会是要把它们烧了吧?”
醉老险些从树梢跌落,扶了一把树干才站稳:“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一点都不聪明。熔炉是天宗禁区的代称,并非真的熔炉。再说,我烧它们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凌晓晓选择性忽略前半句话,松了口气,“你真要烧了它们,我就把它们给你,说白了,我只是不想跟这种缺德事有关而已……哎卧槽!?”土灵小手抓着凌晓晓头发,用力向下扯表达自己对这番话的不满,连连扯了十几下才罢休,木灵在一旁加油打气,水灵羞羞怯怯的,脸上红云还没退下去呢,显然没从刚刚那一眼中出来。
凌晓晓叹了口气,自己最讨厌的生物就是小孩子,以前根本没有小孩敢近身,现在却同时应付三个……摇摇头不去想穿越之前的事情,抬头向醉老问道:“师父,熔炉距离这里远吗?”
醉老轻描淡写道:“不远,看见前边那座山没有?山顶。”
凌晓晓立即站定,极目远望,只看到一个秃秃的山尖。心中愤愤然咒骂不已,所谓望近行远,那山只是看就远的要命,用两腿走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去。
“师父,您是会跳会飞,您打算让我磨掉大胯啊?”
醉老摆摆手:“你想为师背你走吗?这种苦力活去找夕影做。”
凌晓晓对夕影的位置有所感应,知道他就在附近,可他素来不愿和醉老出现在同一场合,凌晓晓不清楚该不该招呼他。正自纠结着,夕影忽然出现在凌晓晓身侧,吓得三个小家伙都石化了,随即开始奋力挣扎,想要挣脱怀抱。
醉老刚要后悔,就见夕影冰冷地瞥了它们一眼,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将三个小鬼包围,压迫得它们瑟瑟发抖,最终失去抵抗能力,又滑落回凌晓晓怀里,抖似筛糠,状似鹌鹑。对效果很满意,夕影施施然抽回了气息,若无其事地背起凌晓晓。
这样也可以?醉老眼珠子快要掉下来,早知如此,当年自己一定可以逮几个回来……算了,且不说当初自己没有夕影现在的实力,就是现在明白过来,也不能回到过去逮啊,何况现在有一位好徒弟,逮没逮到也没什么区别。
一行人升至半空,醉老抬起手来对着一个方向轻轻一划,打头向前飞去,夕影紧随其后,穿过某一位置时,凌晓晓顿生豁然开朗之感,而事实上她什么变化都没看到。凌晓晓闭上眼睛去感受,看到了身后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一层网。
有夕影作为代步,前行速度不是一般的快,眼睛一闭一睁,凌晓晓双脚就落在了实地之上。此处气温适宜,植被茂盛,高低错落,地面浮土细腻,很是眼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熟悉的气味,不过她一时想不起来了。转头去寻醉老,却见他已走到前边去了,站在一块石头前等了一会儿,招呼凌晓晓等人跟上。
走近后,凌晓晓看到石头上一个大字——禁,才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师父,禁区应该不能随便进的吧?”
“没错,但不让进便不进了么?你是这么听话的人吗?”
凌晓晓抓抓头:“嘿嘿,谢谢您对我的肯定,我都不好意思了。”
太没有羞耻心了,醉老直想扇她,可手都举起来了,却换了方向,改为一挥:“走走走。”
禁区内景致绝对是凌晓晓见过最好的,纯天然无污染,树木都未经人工干预,从上到下,空间被充分利用,几乎没有什么缝隙,枝枝叉叉纵横交错,凌晓晓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出去时衣着褴褛不蔽体。
走了一阵,植被渐渐稀疏起来,汗水流进眼睛里,凌晓晓随手抹了一把:“师父,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来这里干嘛啊?我感觉这里越来越热了。”
醉老脸上清清爽爽的,未见一滴汗珠:“热啊?那就对了。禁区名为熔炉,即是因为终年高温似火,任何生物在其中心地带都无法生存,只有活到成为干尸,接着被一群耐性稍强的小型生物吃掉。不过在这里还有宝贝,和你怀里的小家伙相似的灵体,只生活在火里,我叫它火灵。而你怀里的,分别是木灵、土灵和水灵。”
凌晓晓闻言立即低头去审视三只小娃娃,颜色似乎与属性有关:“金木水火土?”
醉老停住脚步,对这个不认字却什么都知道的丫头提起了很大兴趣:“懂的不少啊,从哪知道的?”
凌晓晓察觉一丝丝不对劲,第一反应就是说谎:“以前在家时,见过一个老大夫,他嘴里念叨着的都是之乎者也啊、金木水火土什么的,我就记住了……”
“是么?”醉老继续向前走,“看来我们需要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了。”
醉老将凌晓晓带到一处崖边,崖下似有一台大功率电暖风在工作,吹得两人面上烫烫的,向下探头望去,只见千百米下红色的浓稠液体翻涌滚沸,不时冒出一个泡来啪得破裂。
火山!所谓熔炉,原来是一座活火山!凌晓晓突然想起那股熟悉的气味,是硫磺,在实验室闻到过不知多少次了。她赶紧后退一步,生怕自己掉下去化得骨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