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一把拽住我,把我抵在墙上,我被他禁锢着动不了,而他的呼吸就像小刷子一样刺激着我的耳膜:“阿忧,你是不是拿准了我爱你,就会纵容你,容许你提任何无理要求?”
我惊诧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微微有些愠色,我心一沉,莫非她不打算答应我,那我该怎么办?
他的指腹摁在我脸上,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我要是不答应你,你就打算逃跑是不是?”
我浑身战栗着,学着他的语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理直气壮:“骆安歌,你不就是拿捏好了我只能求你么?你说我失忆了,你说我们是夫妻,你说我们以前如何如何恩爱,你说要我什么都别管……真是可笑,更他们要是出了事,我会什么都别管么,除非你一辈子关着我别让我出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后悔。”
也许是我的话说的太那个,他被我逗得笑起来,捏了捏我的脸:“怪不得会回吻我,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打算如何要我后悔?”
我冷笑一声:“骆安歌,你不是最爱我吗,那我算不算你最重要的人?”
他目光深邃,毫不犹豫点头。
我说:“那我就让你失去你最重要的人,别人我是没有办法了,但是自杀我还是会的。任你看官再严厉,我总能找到机会。”
你要让我失去最重要的人,那我也让你失去你最重要的人,反正我不亏。
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公子,伊局长他们要走了。”
骆安歌答应了一声,松开我,目光却锁在我脸上:“汤无忧,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最好别逃跑,否则在你让我后悔之前,我一定先让你后悔。”
他率先走了出去,等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我才虚脱一般坐在地上,笑着笑着就哭起来。
我出来后伊局长他们三个人就告辞离开了,没再提请骆安歌回去协助调查这样的话,临走很客气跟骆安歌握手。
伊局长抱了抱我,语气伤感:“阑珊,爸爸在家里等你,做你爱吃的菜。”
他们走了我就想,不能面对骆安歌的,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谁知道我还没有开口,他就走过来揽着我往楼上走。
卧室门还来不及关上就被他抵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砸下来,我承受着他给与的狂风暴雨,很快迷失了自己。
因为太累了,我没起来吃中午饭,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
下楼就看见骆安歌坐在沙发上,他的助手站在旁边给他汇报工作:“公子,最新的新闻就是这样的,您看,咱们要插手吗?”
骆安歌合起文件,摇摇头:“新闻我们不用管,只是有一条,不能叫阿忧看见。”
“是,我这就去处理。”
不能叫我看见,是什么新闻呢?
一定是和芒康有关,这几天他们一直没来找我,他们明明知道我就在骆安歌这里,却没有来找我,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了我?还是说明他们放弃我了?
我过了一会儿才下楼,骆安歌抱着我坐在他腿上,问我饿不饿睡饱了没有之类的。
我白他一眼,要不是他禽兽不如,我会累到连吃饭都起不来么?
他嬉皮笑脸的:“阿忧,以后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折磨的你下不了床。”
我点点头:“骆安歌,我由着你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芒康和汤川秀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电视新闻里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没说话,于是我的心沉下去,沉到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看着他,莫非坞城出事了,莫非刚才他说的不能叫我知道真的和芒康有关?
我尽量不错过他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可是看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骆安歌终于开口:“刚才你提的条件我会考虑,也请你考虑我提的条件。”
我沉默,过了十秒钟说:“骆安歌,等事情全部结束了,好吗?”
下午我们去接孩子,学校门口聚集了太多的人,但是我觉得很奇怪,好像一直有人跟着我们似的。可是等我回过头去看,又都是些陌生面孔。
骆安歌好像很害怕我走丢似的,一直揽着我,帮我阻挡着周围人的拥挤,我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他很满意我的样子,低下头凑到我耳边,轻声问:“没满足你是不是,晚上包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永远都是这样,前一秒还跟你客客气气,下一秒就可以死皮赖脸说一些下流的话出来,关键是那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配上他那张妖孽的脸,竟然也那么和谐。
我恶作剧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他果然不淡定了,跳将起来摁着我的头,压低了声音威胁我:“敢撩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我自然是有恃无恐的,这里是学校,那么多学生家长,骆公子就算只手遮天,还能用强不成?
谁知道这厮还真的不要脸到家了,突然捂着肚子,直呼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