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歌抱了抱我,又看了看孩子,这才开口留人:“难得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孩子们还没见过你这位舅舅呢,阿忧也好久没见你了。”
汤川秀倒也从善如流,点点头:“好啊。”
我手心里全是汗,许是因为汤川秀说一个星期后可以带我走的原因,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骆安歌脸上,舍不得挪开。
这张脸,也许以后再见,只能是在梦里了。
骆安歌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笑了笑圈住我,凑在我耳边问:“宝贝,有没有想我?”
我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怕他们看出来,只好一把推开他,抱着齐光往外走。
走了没两步齐光哭起来,骆安歌又是笑了笑:“齐光知道爸爸回来了是不是,好好好,爸爸抱,爸爸抱……爸爸连着妈妈一起抱。”
话音刚落我们就被人抱住了,骆安歌的怀抱里有一种我最熟悉不过的味道,我贪恋地嗅了嗅,破例没有推开他。
“宝贝,我想你,我一天到晚都在想你。我总忍不住想,我不在的时候,你会不会离开,会不会想我,我想的快要疯了。宝贝,要是没有了你,我一定会死的。”
我还来不及说话,琉璃也哭起来,好像是在抱怨我们把她丢在一边。
骆安歌这才松开我,他走去阳台上把琉璃抱起来,走到我面前,冲着我一笑:“下楼吃饭吧,我特意叫四嫂煲了你爱喝的汤。”
我点点头,余光扫到身后的汤川秀,他正看着我们,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两个男人都不说话,骆安歌一直给我夹菜,我难受得紧,不敢看他,又很想看看他,想把他印在我心上。
这样我才没有遗憾。
吃到一半汤川秀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把电话递给我,笑了笑:“你爸打来的。”
我不疑有他接过来,也不知为何,下意识就把手机放在远离骆安歌的那一边。
我还没开口,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是我,阿忧,别说话。”
是芒康!
那声音我绝对不会忘记,就是他。
我激动得差点没坐稳,死死掐着大腿才让自己保持一丁点的冷静,装作很自然的开口:“爸,有事吗?”
几秒钟之后,芒康问我:“你出院那天我看见你了,阿忧,你还好吗?”
我哽咽着:“好的,你呢?”
他笑起来:“阿忧,我说过的,没有你,我好不到哪里去。你再等等好不好,我很快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我低着头,尽量压低了声音:“嗯,我知道。”
谁又会想到,当初我联手骆安歌,置于死地的男人,会在我最困惑的时候,对我伸出一只手。
就像谁又会想到,我那么爱骆安歌,还是要离开他。
世事难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命运的安排。
为了怕引起骆安歌的怀疑,我快速挂断电话,然后递给汤川秀。
骆安歌正忙着给我剔鱼刺,只是说:“对不起宝贝,是我疏忽了,忘记那天你的电话摔坏了。”
我可有可无的点头,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其实还是安歌味道,可是因为一个星期后我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我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因此觉得今天的鱼特别好吃。
吃完饭汤川秀就走了,我推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身后抵上一个胸膛,骆安歌的声音透着疲惫:“你要是舍不得,以后我让他常来。”
我苦笑:“骆安歌,你知道的,我最想要的不是这个。你要是给不了我最想要的,还是不要给我任何一点希望,我怕你会失望。”
说完这句话,我远离他,推着孩子上楼。
晚上的时候骆安歌拿着浴袍进来,他径直走到床边,看着我:“我找了月嫂,从明天开始,你还好养身体,孩子去睡婴儿房。”
我跳起来:“骆安歌,你不许让我跟孩子分开。”
他坐在床边看我:“宝贝,你这么不眠不休下去,身体会垮的。听话,等你身体好了,你要怎样我都没意见。”
我完劝听不进他的话,我浑身的毫毛都竖起来:“骆安歌,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想借孩子的名义囚禁我是不是?”
他有点无奈:“宝贝,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怕你辛苦。”
我喊叫起来:“你要死再逼我,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他一把抱住我:“宝贝,你别这么折磨自己。求你了,你别这么折磨自己。”
骆安歌,我该怎么告诉你,只要给我一星期,我只要这一星期。
一星期过后,你怎样我都不管。
我死死揪着他的腰:“骆安歌,求你,别分开我们。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他好像很害怕我做出什么事情来,重重地点头:“好的好的,只要你好好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来我哭得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听见孩子的额哭声,我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