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您把龙渊剑也带去。”
云曦一听此话,知道风无心要受训,急忙起身,“无心哥哥,曦儿跟你去。”
风无心怎会让她再受苦,将她又轻轻按回了床铺,“曦儿你放心,无心哥哥去就回。”
果然不出所料,流云瀑布的冰墙融化后,果然将二楼溅了个满地湿。若不是琉璃及早关了木窗,怕此时水滴已经渗漏到一楼来了。
行在栈道上,若是平时,早有弟子向他致意或是询问,而如今却空空如也。风无心开始害怕,他想逃避。或是说,他后悔没有让云曦跟着来——因为她总会护着自己。
琉璃跟随在风无心身后,总觉得尴尬,便寻了个借口脱身,“嗯……庄主,奴婢去看看夫人。( 无弹窗广告)”
风无心一下子陷入了无限的孤独感,就像小时候自己做错事了,父亲让人唤他去房间受训一样——今天更糟,因为是琉璃用“老庄主他们”几个字眼,可能是几个人,也可能是全山庄的人。一想到此,风无心便浑身抖索一下。
留客山庄在早上的喧闹后,午后变得格外的宁静。更为奇怪的是,一路上竟连一个值扫或巡逻的弟子都没有——是啊,到现在风无心几乎叫不出任何一个弟子的名字。
当他到达问剑大殿前,门前竟列着两列长长的队伍,安静而严肃。当他们看到风无心时,目光中除了之前那般敬畏,还有一丝厌恶。
问剑大殿的门卫见到风无心,战战兢兢道,“风庄主……老庄主在里面等您。”
既然来了,那便要面对。风无心对他微笑一点头,便朝着大殿内走了进去。
问剑大殿,“奉天营武”四字下,庄主大座上,风渊一身正装端坐。当他一见到风无心,怒得站起,黑须飘飞,随手拿起手边的戒尺,“孽畜!”
飞烟一把抓住风渊的手,小声道,“渊儿,无心现在是一庄之主,你这样在弟子面前训他,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啊。”
风渊摇了摇头,“婶婶,你也不是不知道,自从山庄建立以来,这小子整天就没干过一件正事。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这山庄能兴盛,靠的不是他那把磨得亮晶晶的剑,而是离儿和云刃这些兄弟们的努力,还有曦儿那娇弱的肩膀……这畜生,这畜生干了什么?”
如此一说,飞烟便把风渊的手腕放开了。
风无心行到殿中央,两侧皆是列立皆为山庄兄弟,若是父亲当众教训他……
“畜生!”风无心还没反应过来,风渊便怒匆匆地冲了下来,挥起戒尺打在他大腿上。灼疼的痛感一下子让他眼神一变,但仍要保持镇静。风飞雪知晓,从折剑山庄建立以来,这把戒尺都没有使用吧。
他知道这次风渊真的是怒了。
风无心看着两边众兄弟的目光,脸一下子因没了面子而涨红,目光锁着风渊的,咬牙问道,“敢问父亲,无心所犯何事?”
风渊再挥起戒尺,狠狠打在风无心的手腕上,指着风无心的鼻子怒斥道,“畜生,我风家怎会出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没想到我风家基业竟要曦儿一介女子来担当,我这把老脸都快挂不住,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三哥?”
风无心喘着粗气,再问道,“无心犯了何事,何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不忠者,你背弃与曦儿的誓盟,与那南宫姑娘厮混。大丈夫于世当光明磊落,不当苟有私情,着兄弟们看笑话,背后议论之言传到我这老头子耳朵里,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不义者,弑杀兄弟妻。要说这山庄几千弟子,有一半的武艺是离儿在教授的,你在干吗?整日作威作福,不思理事。而你却恩将仇报,杀兄弟之妻,背兄弟之义;不孝者,雨大哥与我恩如兄弟,乃你世伯。二弟之死,他已将实情告知与我,其责高胜衣为大。而你却己之执念,欲致你世伯于死地!你可知道,二十年前,是你雨世伯倾雨家全力,助我折剑山庄重立武林。就连留客山庄建立之初,雨家亦多有暗助;不仁者,今朝兵临门前,你却让曦儿一人独挡。对爱妻已是如此,那么对弟子甚至是天下百姓,你怎可会有仁厚之德?我风家享誉武林三十余年,每一人家主虽武艺不能冠绝天下,可对人对物皆以礼先行,仁厚为著。能力愈大,则责任愈大。可你呢?傲慢轻人,无一贤主之能,怎能为风家之主。让曦儿与两位庄主操持山庄事务,要你这个庄主有何用?你配不上曦儿……我这老头甚至所有的兄弟都觉得,曦儿嫁进我们风家,是我们风家对不住她,是我们风家对不住云家,对不住九泉之下的云三哥!”
风渊话到此,风无心的背脊上已连挨四尺。血丝竟是渗透出白袍,风无心的脸色亦是青白。
皮肉之痛,不算什么?风无心心中已五味陈杂,风渊句句如刀,刮蹭着他的心,特别是最后一句,“曦儿嫁进我们风家,是我们风家对不住她,是我们风家对不住云家,对不住九泉之下的云三哥!”
良久的沉默后。
风无心苦笑一声,“您说的没错!无心的确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风无心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