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木筏子全都拖上了岸并且用他们构建了一个简易的阵地,然后便在河滩之上苦苦地支撑着。
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务,不是要他去冲锋陷阵,而是要为后结攻击部队牢牢地守住身后的这一块登陆的地点。
他理所当然地受到了楚军的猛攻。在第二波援军从水里爬上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而且个个带伤。
他们都没有穿凯甲,这让他们的伤亡率居高不下。即便是他,现在腿上,手臂之上都还钉着一截羽箭呢。
当天空中响起了熟悉的霹雳火凶猛的发射的声音之后,卓仁和他的部属们都是精神大振,他们太清楚霹雳火对步卒的支援作用了,当这个玩意儿开始怒吼的时候,就代表着敌人的援军将会被无情地切断,霹雳火足以制造出一大片死亡区域。
“杀啊!”卓仁和身撞在身前的木筏子之上,直接将竖起来的木筏子撞倒,一手提盾,一手提刀,血老虎一般的卓仁冲了出来,在他身边,数百与他差不多同样惨相的士兵一个个嗷嗷叫着猛虎下山一般地扑了出来。
鲜血,疼痛可以将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兽性激发出来,这一刻,他们基本不再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人了。
第二波援军与卓仁汇集到了一起,他们有二千余人登上了滩头。
当卓仁冲上河堤的时候,第三波援军完好无损地渡过了高梁河,与前两波不一样,他们可都是甲胃整齐,携带着各类武器。
卓仁挥舞着钢刀,站在大堤之上犯笑,堤岸之后,楚军的投石机阵地被砸得稀乱,横七竖八地尸体遍地都是,那是楚军想上来支援的部队,遭受到了霹雳火最为猛烈的覆盖打击。
楚军开始向着后方的大营撤退,而在河堤之上正在与明军战斗的楚军则开始溃散。
宿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正好出现在天空正中间的位置。半天时间,他完成了渡河的使命。
“传令渡河军队,不可追击,就地建立防守阵地,等待大部队渡河。”宿迁疲惫地坐了下来,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水,虽然他没有亲自上阵作战,但却一点也不比前边的士失轻松。
“组织民夫,将这十几道栈桥都给我修到对岸去。组织人手,寻找我们落水的士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受伤的士兵马上送到大营之内救治,派人去江上燕将军哪里,将他那里所有的大夫都给我弄回来。”
这一战,看起来打得很顺利,但明军的伤亡并不小,卓仁的第一波突击队三千人,基本上打光了,当场战死的起码就超过一半以上,换而言之,这支队伍已经残了,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内,已经不具备作战能力了。
宿迁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伤亡五千人。当然,这个数字不是说战死五千人,事实上,战场之上当场战死的并不会太多,更多的是受伤之后得不到有效的救治而死亡,而明军,恰恰就在这个上面有着无人可比的优势,那些伤兵在经过休养之后再返回军队,足以让军队的战斗力再上一个台阶。..
第一战总是最难打的,而且像这样的渡河作战更难打。付出了三千多人的代价便在河对岸建立起了稳固的阵地,宿迁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