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当真分出了胜负,只怕秦国离亡国也就不远了。不过有一点显而易见,卞氏一定会稍稍压过邓氏一头的。”
舒畅微微一笑:“平衡之道。可闵若英就不是这么想的,现在他开始在国内大规模的清洗,想将大楚完成弄成他的一言堂,可殊不知,这样的手段,或者可以压服一时,可一旦失控,就将引起极大的混乱。”
“他不乱,我如何报仇?”秦风冷冷一笑,“闵若英现在的战略很清楚了,便是想与秦人保持和平,甚至想拉秦人一齐上马来对付齐国,齐楚之间,战争不会太远了。”
“现在楚人与齐人相争,可真是自寻死路。你说齐国会怎样应对?”
“我不知道。”秦风摇头道:“如果不算其它的突然因素,齐楚相争,楚国必败无疑,。”
“你准备去当这个变数?”舒畅若有所思地看着秦风。
转过身来,背负双手,看着跃出山头的太阳,秦风淡淡地道:“如果太早让他们分出了胜负,我们还有什么机会?我们此去越国,就是为了制造这样一个变数。对于我们来说,时间拖得越长,便对我们越有利。”
“不错,邓朴说了,越国撑不住了,现在主战派已经基本失势,只怕接下来就是谈判,割地,赔款了。”
“屈辱的条约会让越国国内的反抗风起云涌的,这便是我们的机会。”秦风微笑道:“接下来的这一仗,将会是我们在落英山脉的最后一仗,然后便要与落英山脉告别了,说起来,我最好的年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片大山里,埋葬了我太多的战友,现在要离开,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现在的离开,是为了将来更华丽的归来。秦风,相信自己,我们很快便会回来的。”舒畅伸手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对了,你真得决定让野狗练你的这门功夫了吗?”
“当然,哪怕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但这总是一条路不是吗?”
“或者吧,对于野狗来说,这是希望,如果没有希望,他就会变成一条死狗了。”舒畅叹气。“只是你这门功夫,练起来有些问题啊!”
“有问题我们便来想办法解决,他与我不一样,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些经验了。”秦风笑了笑,“现在我能够将练出来的暴虐真气收拾得服服帖帖。磨去他们的棱角,让他完全的为我所用。”
“你是说……”舒畅一愕之下,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秦风翻了一个白眼,“你想多了,野狗是我的兄弟,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虽然如此,效果一样,野狗以后绝对是你最忠心的部属,没有之一。”舒畅哈哈大笑起来。
安阳郡城,安如海站在剪刀的病床前,脸色难看之极。一回城的他,就听说剪刀出了事,老辣的他立即便明白,自己上了邓朴一个恶当,而更让他忧虑的是,敢死营余孽居然与秦人勾结起来了。
“见到那个九级高手了吧,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貌如何,能复述出来吗?”安如海问道,这样一个大高手的存在,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危胁,要是一个九级高手放下面子来当一个刺客,那可是防不胜防。
病床之上的剪刀脸上浮起一片潮红:“没有看到,那人蒙着脸,分辩不出来,我应当没有见过此人。。”
“为什么他没有杀你?”安如海最奇怪的就是这件事,按理来说,对方杀杨义,辛渐离的手段都是极其酷烈,但面对他们应当最痛恨的人的时候,居然只是废了武功了事。
“或者是因为我的爹娘吧!”剪刀神情落寞,“大夫是一个很心软的人,他知道,如果杀了我,也就等于杀了我的爹娘,再说,我毕竟与他们做了这些年的兄弟,他们或者也能理解我当时的难处。”
听到这话,安如海也沉默了,辛渐离当时绑架了剪刀的父母协迫剪刀合作,手段下作,但效果却不错。
“大将军,如今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请允许我辞去官职,我想带着父母回乡去。”剪刀幽幽地道。
“不行!”安如海一口回绝,“我需要你给我练兵,你仍然会是安阳郡兵的统领,一个会练兵的将军,并不需要他有多高超的武功,你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