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
那蓝装男子没有想到余少白竟会是这番言语,身后家仆见主子受气,自是找准机会献衷心,“小子!实在不知好歹,你可知我家公子的来历,小心你的脑袋!”
余少白没有理会恶奴,“看公子这身打扮,想必也是大富大贵,怎么养了一条乱咬人的狗,实在可惜。”
听到这话,蓝装男子一手拽向余少白,想把他拎起,却被一把剑鞘拦下。
“你敢拦我!”蓝装男子扭头看向一旁持剑而立的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轻声笑道:“不过是郑家庶子,竟然这么大的脾气,你爹教你的吗?”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既然知道,还敢这么无礼?”
年轻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若是再敢猖狂,横在你身前的可就不是剑鞘,而是我手中长剑。”
听到这话,家仆低声在主子身旁说了几句,蓝装男子瞪了二人一眼,扭头走进船舱。
余少白看着那蓝装男子离去,有些疑惑,刚才年轻公子说他是郑家庶子,莫非是兰溪县米商郑家?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余少白朝那年轻公子拱手说道。
年轻公子收剑回鞘,淡淡回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郑家越来越猖狂,我看不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大人,府城来信了。”这时从船舱走出一个黑衣男子,肩上落着一只白鸽,来到余少白面前。
“大人?”看着那年轻公子跟着黑衣男子走进船舱,余少白有些疑惑,这兰溪县还有自己不认识的大人?主官和佐官他都见过,听他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或许只是路过。
“啊~”
忽然听到船舱里传来的惨叫,余少白微微一愣,扭头看向对面驶来的一艘客船,就在他愣神之际,一道银光划过江面,直射向站在桥头的余少白。
咔~
飞箭被一把拂尘扫落,把余少白惊出一身冷汗,连忙站到师太身旁,“师太,这是什么情况?”
“吴江一带常有水贼出没,看样子这次是咱们不走运,撞上他们了。”
“水贼?”这么刺激?余少白心里有些忐忑,刚夸了一句大明朝环境好,老天便赏了自己一个耳光。
就在这时,吴江岔口分别驶出两艘客船,与后面客船进行包抄,余少白所在的客船已无路可退。
嗖~
一道道银光划过,逼的船上众人惊慌失措,不时有人中箭倒地,惊叫声和呻吟声掺杂一起。
余少白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事情不是像他想象的简单,水贼掠夺财物才是正途,哪有一个劲杀人的。
“不好,这些水贼是有备而来,少年郎,你是该学学游水了,遇到这种情况,贫尼也很难办。”
听到这话,余少白尴尬的笑了笑,“师太武功高强,那些人在您面前不时如此瓦狗一般,哪里还用得着逃?”
静梵师太对于这话倒是极为受用,一群蟊贼能有什么能耐,最多是在百姓面前逞英雄罢了。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莫慌,这些水贼某早有耳闻,官府几度剿灭无果,这次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掠物,我怎么不管!船家!过来!”
躲在桌子底下的船主被黑衣男子硬生生的拽到大人面前。
看他吓得竟然尿了裤子,年轻公子眉头微皱,“我来问你,船上可有武器!”
“没有,官府看得紧,武器哪敢私藏,我们只有棍棒防身,平日里若是实在倒霉遇上水贼,都是交了货物,杀人还是头一遭。”
听到这话,年轻公子看了看黑衣男子,脸上若有所思,“你去把棍棒取来这是一场恶战,只凭我们二人,根本无法左右战局。”
“你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去和水贼死斗?万万使不得啊,小老儿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儿孙满堂,我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
看着这老汉如此怂样,年轻公子还不曾说话,那黑衣男子便已经抓住老汉,冷声道:“贪生怕死的老舍奴,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些水贼根本没有想留下活口的意思,你不反抗,难道就可以不用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