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是它们的家,不过它们都很温和,而且并没有毒。”
“没毒?”听到这话,余少白有些无奈,早知道没有毒自己用不着这么害怕了。
“好了,你若是吃好了,便收声睡觉,贫尼需要静坐。”
余少白见她闭眼,便没有再出声,来到床上,也没客气,直接钻进了被窝,虽然挺软,就是有些潮湿。
“师太,你出家人也抹胭脂吗?怎么这么香?”余少白闻着被子上的香味,不知羞耻的问道。
“你若是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见师太羞红了脸,余少白笑了笑,一脸无辜状,“我这人忒不会说话,这哪里是胭脂香味,应该是师太您的体香才对。”
话音刚落,看到师太站起身来,余少白忙把头缩进被窝,“师太,出家人可不能动手,而且我现在都已经全脱了,这副样子恐污了你的眼。”
听到这话,静梵师太无奈摇了摇头,重新坐回蒲团上,整个石室再次安静下来。
一夜过去,余少白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坐起身来,没有看到师太身影,便走出石室。
此时天还未大亮,便见静梵师太手持一把拂尘在朝晖里舞动着身子,明明是在练功,在余少白眼里却觉得更像是舞蹈,没有杀气,或许出家人便是如此,可让他最疑惑的是……一个出家人为什么会用拂尘?
他没有出声,把火堆旁的衣服取下,一夜的功夫也已经烘干,便穿上衣服。
“你醒了。”静梵师太停下动作,来到余少白身前,“你现在便跟我出发吧,你是兰溪县人,应该路清吧?”
“这个您放心,兰溪县县城还是去过几次,水月坊自然知道,不过咱们是腿着走,还是……”
“自然是乘船。”说罢她便朝山下走去,余少白紧跟其后,很久二人便下了玉苍山,朝渡口走去。
跟着身旁的余少白,眼睛不时的看向两旁山林,想来那三人应该注意到静梵师太的离去,恐怕现在就在沿路尾随。
砰~
对面的一个樵夫不知为何竟撞在了树上。
“师太,你能不能把脸遮住。”
听到余少白的话,静梵师太有些疑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什么不妥吗?”
余少白无奈的指了指那位樵夫大哥,“你看那位樵夫大哥,知道他为什么撞在树上吗?光顾着看师太你了,哪里还看得清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心无杂念,只是您不自知罢了。”
听到这话,静梵师太疑惑的看向那边的樵夫,那双眼充满了****,她眉头微皱,从怀里掏出面巾,将脸遮住。
“师太,你也不用恼,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您容貌惊艳,自然让人驻足,不知有多少女人羡慕您呐,只要您心中有佛,眼中无相,男人如何对你,又能如何?”
“哦?”余少白的话再次让静梵师太抿嘴轻笑,伸手在余少白头上摸了摸,“少年郎,你不入空门真是可惜了。”
这……是第几个女人揉自己的头,余少白的心情有些郁闷,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尴尬的情况。
很快他们便来到渡口,上了一艘客船,这里面不止他们两人,有老人,有孩子,也有赶路的生意人,不过当余少白二人上船之后,不少男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静梵师太身上,虽然脸被遮住,但那身材却是足以勾魂。
而有些人则是放在了师太身旁的童子身上,那俊俏模样让人辨不出是男是女。
余少白也不是瞎子,自然是注意到这些人的目光,对于自己这身童子打扮,真是相当的郁闷,师太明明是佛家人,怎么让自己穿成道童的模样?
“师太,有礼了。”
余少白听到说话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袍公子站在师太面前,脸上那淡淡的微笑让人看着不爽。
“施主,有何事?”
“不知师太是哪处庵堂的法师,听口音好像是浦江那边。”
余少白一听,便知道是搭讪的,自己也没必要多管闲事,师太的身手也用不着自己英雄救美,只是自己怕看多了,眼疼,便站起身来,走出了船舱。
看着清澈的水面,连游鱼都清晰可见,余少白终于发现明朝的好处,那就是环境好,这等好天气,要是有一把竹竿,坐在船头垂钓是最适合不过了。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扭头看去,是一个蓝装男子,看上去二十三四岁样子,整个人没什么可圈可点,唯有那双手吸睛无数。
“一,二,三……”我去,两只手足足两个翡翠扳指,五个玛瑙戒指,实在高调。
“道童,可有道号?”
余少白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男人搭讪,淡淡的回道:“你有事吗?”
“本公子那舱里备了好酒好菜,想请你喝一杯,不知可否赏光?”
余少白忍住心里的郁闷,说道:“这位公子,娈童这个癖好虽然变态,但这是你个人兴趣,我也不好多说,只是你别恶心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