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兮月闻言,立即愣住,大脑开始飞速回转,初五?
今日是七月初五,那么药材的事不急,只是昨天好像是。。初四!
七月初四!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日子!
那一世的她虽然并不曾参与他的年少岁月,但她也知道他每一次重要抉择的历程。
例如,他腿闪复发,他再次站上战场,他的求医之行,他统一大陆各国。。。
欧阳兮月一把抓过掌柜手上的单子,便匆匆道声知道了,就向外跑去。
那掌柜也是一阵错愕,庄主这时怎么了?
如此慌张着急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怕是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没处理吧。
欧阳兮月一路狂奔上了马车,吩咐云叔又往清心湖去。心中一阵疼痛。
原来,昨天他在竞马演习中,旧伤复发。
原来,昨天他已经意识到腿伤的严重性了。
所以。。他才那样的一个靠坐在清心湖亭中,忘记了保持他时刻挺拔的姿势。
原来如此!
马车很快到了清心湖,欧阳兮月急急地探出马车,果然看到那人还哪里一动未动。
一股悲凉的气氛渲染开来,欧阳兮月忍不住心底发酸,下了马车,却止住了上前的步伐。
也让云叔吃惊,这样的小姐他不是第一次见,而原因则是因亭子中少年。
那个人他好像见过几面,看来呆立的欧阳兮月,无奈的摇头,罢了,孩子的事,他在一旁守护便好。
欧阳兮月之所以站立不动,只因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因为她从不曾遇到这样的情况。
即使是在成婚五年的相处当中,他也不曾如此的迷茫无助过。
无论是府里的事,还是国家发生的问题,他总是一脸平淡有条不絮的处理问题解决问题。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二十五岁那年夏秋时节,太上皇突然重病,他匆匆从边疆赶回成都,脸色虽稍有慌乱不安,却也力持镇定应对自如。
有时,欧阳兮月甚至会恶趣味的想,不知道他变脸了回事如何的光景。
谁知,今天她遇到了,却没有一丝兴致去欣赏这如愿以偿的事,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心疼与怜惜。
他是那样明显的。。。六神无主,叫她看了就是一阵心悸,几乎站立不住。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要她怎样做,他才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什么脸面什么距离,他统统不要了,谁要送他好了。
只要他能振作起来,他就算厚着脸皮为她十八般献计都行,只要能够博君一笑。
那人身着一身黑色的衣袍,皮肤更显白皙光洁,平添了几分瘦弱之气。
他该是如何的悲伤甚至绝望呢?
明明是那么的热爱国家,那么期待再次回到战场,却偏偏迎来了如此的打击。
无论他曾经如何的对自己建设承受心理,也没有料到腿伤会如此之重吧,重到可能无法在上战场。。。
等等,回到战场?
。。。对了,他的腿伤后来在哪个医术世家给治好了。
对,欧阳兮月拍拍额头,后来治好了,治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