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武松道:“大哥,不会的吧,咱们水泊梁山与官兵刀兵相见,那也都不是个人的私仇,怎么就能记恨在心呢!当这么大官的人怎么着也还是应该有些肚量的吧!”
花和尚鲁智深冷笑道:“嘿嘿,肚量,两位兄弟你们没与那些当大官的人在起共过事的,如果你与他们打过两年的交道,就什么都清楚的了。这官越往大了作的人越没肚量,有的是更是包藏祸心,远的不说,就说俺们水泊梁山上的豹子头林冲吧,当年就是因为高俅那狗贼的义子看上了林冲的娘子,百般的不能到手,这高俅为了自己的儿子,竟然用计将那林冲骗入到白虎节堂,后来又派人一路追杀的。”
赤发鬼刘唐叹气的道:“唉,我说和尚,眼见得那宋江哥哥对招安那是一条路走到黑,你说真得到了那时候,咱们该怎么办呢。”
花和尚鲁智深道:“两位兄弟,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说什么都有些为时过早,等待真得到了那天再说吧。”
赤发鬼刘唐道:“不行,真是要到了那一天,想什么都晚了,我得去找那阮氏三兄弟商量商量去。”
花和尚鲁智深道:“那好,红毛鬼你就去找那阮氏三兄弟商量商量吧,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好的主意来。”
赤发鬼刘唐放下酒碗道:“和尚,武松兄弟,这酒我是真得没心思再喝下去的,我去找那阮氏三兄弟了。”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待那赤发鬼刘唐离开后,行者武松对花和尚鲁智深道:“大哥,我看你怎么好像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似的呢。”
花和尚鲁智深道:“洒家能有什么主意,只能是又眼去看,又心去想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郎兄弟呀,一切都看事态的行进再说吧!”
再说那神行太保戴宗与浪子燕青奉宋江之命,前往东京汴梁去走那李师师的问路,准备来个迂回之计,使得宋江的心意达听到皇帝赵佶得知。
两个人假扮开封府的公差从万寿门那里混进了城内,找到了一家客客栈歇息了一夜。
第二天,浪子燕青换件紫色绣花领布团袍,怀里揣着许多金珠,头顶歪戴着崭新的鲜艳头巾,扮做街面的浪荡公子一般,轻车熟路的向李师师家来。到的门前看时,依旧曲槛雕栏,绿窗朱户,比先时又修的好。
浪子燕青便揭起斑竹帘子,从旁门走了进去,早闻的异香馥郁。来到客厅前,见周回吊挂名贤书画,阶檐下放着三二十盆怪石苍松,坐榻尽是雕花香楠木,小床坐褥,尽铺锦绣。
浪子燕青微微地咳嗽一声,丫不听见出来一看是那燕青,便急忙走进里间对李妈妈道:“妈妈,去年正月十五月来的那位小哥又来了。”
李妈妈出来一看是浪子燕青,吃了一惊,便道:“你好大的胆子,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浪子燕青道:“妈妈,小生此番前来只是想见一见那花魁娘子的。”
李妈妈生气道:“你前番连累我家,被那黑刹鬼烧了院子,砸坏房子。你有什么话可说的。快走快走,不然老娘我就报官去。”
浪子燕青坦然的一笑道:“那好,就请妈妈报官去好得了,小生就坐在这里等着,看看那个能来抓我的。”说着就扯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那李师师早就看到浪子燕青,已然站在那窗帘的后面听了多时,见浪子燕青这般模样,便轻轻咳嗽的一声走了去来燕语莺声般的道:“哟,原来是张家小哥前来,怎么耍起无赖来。”
燕青看时,别是一般风韵,容貌似海棠滋晓露,腰肢如杨柳袅东风,浑如阆苑琼姬,绝胜桂宫仙姊。
李师师轻移莲步,款蹙湘裙,走到客位里面。
浪子燕青急忙站起身,从怀时掏出一块手帕,将那手帕放在桌上,只听得一声叮当之响。然后那燕青向李妈妈与李师师各拜了拜两拜道:“小可放才有所唐突,实在是为了着急一睹花魁娘子的芳容,还望见谅。”
李师师轻轻一笑道:“免礼。本姑娘不怪你就是的了。”
浪子燕青站起身来道:“去年正月十五使得花魁娘子受到惊下,实在是小可等人的过错。”
李师师恨恨的道:“小哥你休瞒我,你当初说道是张闲,那两个是山东客人。可是却在花灯节那天晚间在我家里大闹一场,不是我巧言奏过当今皇帝,换得另外一个人,那还不得满门抄斩!想想你小哥也忒狠心的吧,还有那个矮胖黑子留下词中两句,道是:‘六六雁行连**,只等金鸡消息。’我那时便自疑惑,正待要问,谁想驾到,后又闹了这场打砸,不曾问的。今天正好你来了,正好与我说说,以解我心中之疑。你也体要对我有所隐瞒,若不说清楚了,决不罢休!”
浪子燕青只好道:“好,娘子那我就实话对你说了,你听了千万不要吃惊。前番来的那个黑矮身材,为头坐的,正是呼保义宋江;第二位坐的白俊面皮三柳胡须那个,便是柴世宗嫡派子孙,小旋风柴进;这公人打扮,立在面前的,便是神行太保戴宗;门首和杨太尉厮打的,正是黑旋风李逵;小人是北京大名府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