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胳膊撩腿,胜,那也是胜之不武,让人笑话。
但如果此时他宁山再不出马,在场的队伍里恐怕找不出来能对付得了对面之敌的人。
所以当完颜才郎亲王将乞求的目光望向他时,他不得不从车里钻出来,给对面的小伙子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宁山以露相的真人自据身份站到鲁达面前,要教训教训鲁达。
鲁达也是大风大浪里闯荡出来的,是那么好教训的吗!
鲁达看到对面这个大脑袋小细脖的老家伙站在那里哼哈,哈哼的摇摇晃晃仿佛来一阵四级中风就能吹倒似的,但却不敢大意。
一个敢替大金国第一猛士出头的老家伙,一定不只是倚老卖老,没有金刚钻,他能揽那个瓷器活吗。
敢替第一猛出头的人,一定是特猛之人,那得叫锰钢。
哈哈,宁山这个老家伙,此次中原之行没算白来,老了老了弄了个这么坚挺的外号:锰钢宁山,宁山锰钢,真是不虚此行。
不虚此行的锰钢宁山,摇摇晃晃的上前一步道:“哼、哈!哈、哼!小子你给我过来吧。”快如闪电的伸出手抓向鲁达的左肩,这一招叫探囊取物。
老家伙在掌上已经侵浸了几十年的功力,
鲁达闪避不及,肩头上的衣服哧拉一声撕开了一个大长口子,皮肉也被抓得火辣辣的疼。
鲁达急忙退后两步,避开了另外一抓,喘了口气,挥起双拳准备来个血战到底。
就在这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几声开路的锣声,有人喊道:“谁人在此打斗,惊扰着大人你们长了几颗脑袋。”
宁山急忙收回了已经伸出的手爪子,迈步回到马车旁边。
鲁达回着一看,只见五六十名官府衙役簇拥着一副八抬大轿,已经来到了面前。
抬轿的力夫轻轻放下轿子,轿帘打开了,从里面下来了一个年纪有三十多岁,身穿四品朝服的大宋官员。
随从的人员对杵在那里的金兵喊道:“去禀报一下你们的王爷,就说是朝庭太常少卿,李纲李大人到。”
还没等到金兵禀报呢,完颜才郎就从马车上跳了下,走了过来对李大人施礼道:“原来是李大人道,本王这面有礼了。”
李纲道:“本官奉皇帝圣旨,前来迎接大金国使团,已经在前面洛阳城内摆下了接风酒席,没想到你们却在这里滞留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完颜才郎指着鲁达道:“那就得问他了。”
李纲转身问鲁达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说清楚!”
鲁达跪拜在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道:“请大人为草民作主,主持公道。”
完颜才郎走上前道:“非也,非也,事情并不象你所说的那般。是你无故骚扰本王的车队在先,怎么反而说是我们无故伤人呢。请李大人明断是非,严惩这些个刁民。”
李纲不卑不亢的道:“王爷,此时该怎么查判,本官自有主见,不劳你这位远来之客费心。”
完颜才郎被李纲所言刺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好发火,只要干咳两声道:“看李大人的话说到那里去了,我只是随便说上一两句的,免得李大人被这屑小之徒的言辞蒙蔽。”
李纲道:“本官查情断案,虽然不敢说是明察秋毫,但也不至于受那别有用心之人所蒙蔽的。”
完颜才郎道:“岂敢,岂敢,谁不知道你李纲李大人是名满天下的铮臣。”
李纲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请王爷赶快上车,我们好赶往洛阳城。”
接着李纲又唤来一名衙役道:“你把这位小伙子,带到镇府上去,交给本地的官员,让他们小心看管,不得打骂虏待。”
说罢,对随从道:“起轿,护送金国使团前往洛阳城府。”
鲁达看着离去的车马、衙役和李纲大人的八抬大轿,长吁了一口气心道:“好悬,今天又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多亏了李大人来的及时,否则鲁达这条小命就有可能丧在那个大脑袋小细脖的老头手里。真是感激,感激!十二万分的感激李大人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