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我疗伤止住流血的粘布尔朵,怎么能咽下这口怒气,咽不下的怒气,
怒气冲冲的粘布尔朵,抄起大锤就要继续战斗下去。掉耳不要紧,只要敢冲锋。止住鲜红血,挥锤拼小命。
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高呼道:“粘布尔朵,退后,让我来会会他。”
围在外面观战的大金国护卫队马上闪向两边,只见从完颜才郎的马车里钻出来一位长得如同一根竹竿的老者。
别看这个老者长的高高细细如同竹竿,却长了个斗大脑袋。
细长的脖子支撑着一个硕大的脑袋布布扔扔,摇摇晃晃的让人觉得十分好笑,但大金国那些人看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老者,谁也没敢笑,不但没敢笑,还毕恭毕敬的鞠躬把他目送到前面的打斗圈内。
老家伙慢悠悠的走道鲁达面前习惯性的道:“哼,哈,哈,哼,那来的小伙子,身手不错吗。”
鲁达看到他那个怪模样,再一听这个怪声噗哧一声笑道:“路过的。”
老者晃晃头道:“既然是路过这里的,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哼,哈。”
鲁达道:“这话可说的不对,你没看见刚才的经过吗,眼看着就要出人命了。”老者道:“什么人命狗命的,大宋人都是些贱命。”
鲁达气愤的道:“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真是为老不尊。”
老者道:“什么叫为老不尊,小朋友你可别忘了有那么一句话?”
鲁达道:“什么话?”
老者道:“什么话?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鲁达道:“什么吃亏,吃肉的。道路不平,就得有人踩。”
老者道:“哈、哼、你也不打听打听,还从来没有人在我老人家面前敢吐个不字呢。”
鲁达道:“你老人家?你是从那块坟茔地里蹦出来的僵尸虫。”
老者被鲁达骂的面目青紫,气的山羊胡子乱颤道:“该死的小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宁山爷爷的厉害。”
鲁达道:“你厉害不厉害与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什么山呀海的,从来没听说过。”
鲁达确实是没听说过宁山这个名字,这老家伙从来也没涉足过中原一带。
宁山老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炮,他是大金国皇帝完颜雍金口玉牙封的大国师。
国师者,国之大师也。
就象在遥远的****大国就有一些本领非凡的大师级人物,不但能知上下五千年的大事小情,而且还对姓名学深有研究,谁家孩子要是不听话,不好好学习,那就改名,什么天一、冠宇、昊空、苍月、慧星,什么名字都敢起,就差点没起个叫航空母舰了。
还有某些经学大师,对学术一知半解,却热衷于站台鼓噪,今天去沈半城的店铺讲讲生财之道,明天到吕布韦的钱庄说说经营之术,最后讲讲说说把百姓的钱都弄到了沈家与吕家的口袋里,他自己不但挣到了名气,还挣了个钵满盆盈的,乐得屁颠屁颠跑回家中,品茗、喝酒、去青楼、泡小妞。
宁山的大国师之位,可不象****大国的那些大师,耍得全是嘴皮子上功夫。人家宁山大国师的位置是靠着自己真实本领挣来的。
不但如此,大国师宁山还有师承。
宁山的师父在那个时代也是很有名气的。
宁山师父上姓为颜,下名为容,合起来叫颜容。
颜容是一名道士,曾经被大辽国太后肖燕燕用重金,从修行的深山老林中礼聘出来当上大辽国的国师。
后来颜容老道还摆出个天门阵,让英勇无敌的杨家将前赴后继整整打了五年之久,付出许多流血牺牲的代价,才赢得了胜利。
颜容老道在天门阵倾塌之日,被大刀王怀女用闪亮的板门大刀,连人带骆驼劈成四截。
树倒猢孙散,
师父被人砍瓜切菜般剁成了四截,徒弟四处鼠窜。
师父死了,徒弟们没法,更没脸在辽国混下去,于是做为颜容俗家弟子的宁山与各位师兄弟各奔东西南北中。
宁山跑到大金国都会宁府,凭着自己从师父颜容老道那里学来的真实本领,只用四年多时间,就从人才济济的会宁府脱颖而出,被大金国皇帝聘请为大国师。
这次完颜才郎亲王出使西夏国,为了沿途的安全,所以特别请皇帝恩准,请这位大国师一路同行。
一路上走州过府虽然遇到了一些抗金义士的埋伏、袭扰,碰到一些土匪强人的拦路打劫,但根本无须宁山大国师动手,那些个乌合之众就被粘布尔朵带领的大金国勇士们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没想到在这个小镇子里却碰到了一个碰茬子,一举就打败了包括大金国第一猛士粘布尔朵在内的两大高手。
这才逼迫已经六七年没有与人动过武把招的宁山大国师,不得不从马车里钻出来,收拾一下眼前的战局。
宁山实在不愿意伸这个头,自己贵为大国师,怎么能轻易与一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