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微微一笑道:“你倒是很会扯开话题嘛!喂,那丫头是不是你相好?”
凌云被他这么一问,倒真有几分手足无措。涨红了脸说道:“谁是我相好了,你以前说话不是这般的,现在怎么也变得这般轻浮起来?”
齐风当即从床上跃了起来,哈哈大笑道:“你看你,死鸭子嘴硬是不是?若她不是你相好,又何必这般帮你了?”
凌云昏迷之后,哪里还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听齐风说来,似乎桓玉为自己做了不少事情一般。问齐风道:“齐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啊。”
齐风见凌云一脸气急败坏模样,若是自己再不说出实情来,恐怕要挨凌云一顿揍不可。微微一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揣着明白装煳涂?”
凌云此刻只想知道事情真想,哪里还有闲心与他开玩笑了。板着脸孔说道:“真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吧。”
齐风点了点头,随即便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凌云听。
原来齐风看见的白影,确实是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花影。两人分别之后,花影为了将余下三种毒花的露珠收集到手,不惜跋山涉水,在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跑了将近百里之地。
而她将露珠收集到手之后,为了赶在天明之前将解药炼制出来。全力狂奔之下,竟然与凌云撞在了一处。等她醒转过来,见凌云倒在地上,便将他扶进了院中。
到得院中,见众人不住哀嚎。情知不妙之下,哪里还有时间去抓五种毒虫了。而花影自小便炼制毒药,体内夹杂的毒虫毒药,不说千种,上百种是有的。为了炼制出五香五毒散的解药,花影不惜以自己的鲜血为代价,为众人炼制解药。
也正因为如此,苻丕等人得了解药之后,这才没有为难桓玄等人。若非不然,以桓玄等人的行径,苻丕非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而花影将毒药练成之后,非但没有居半点功,反而说是凌云逼迫他如此而为。如此一来,她不但将自己性命交在了苻丕手中。就是连他兄长桓玄,亦是受了牵连。瞧在凌云面上,众人这才放了桓玄等人。而经此一事之后,凌云在邺城守军中的威信自然可想而知了。
而花影今日内院之中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凌云交给了齐风。花影的一番言辞虽能骗过众人,却如何瞒得过他了。若是花影当真受了凌云胁迫,在凌云昏迷之际,她为何不将凌云带走,反而将凌云交给了自己?是以到得此时,齐风已是瞧出了其中原委,这才拿此事来与凌云打趣。
等凌云听完,沉默了片刻,这才对齐风说道:“你所言是否属实,她当真为了救众人,不惜放自己的血么?”
齐风见他一脸怜惜模样,心下更是确定无疑。走到堂中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说道:“此事均是我亲眼瞧见的,又怎会有假了。你若是不信,大可问问何前辈。”
两人转过身来,朝何如风所在望去。只见空荡的屋内,哪里还要何如风的身影。两人大惊之下,异口同声道:“何前辈人呢?”
众人昨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凌云二人又是少年心性。此事二人虽出了大力,但回想起来,心中不禁会有些后怕。此时见何如风不见了,两人自然而然想到了逐鹿教那些把戏。
若是逐鹿教不肯死心,又折返而回与自己几人为难。城中众人中了桓玉的毒药之后,哪里还有力气与逐鹿教那些人抗衡了?若是中了对方的圈套,何如风一人前往,也未必能又多少胜算。
想到此节,两人一同朝何如风先前所站的位置而去。朝临窗望了一眼,见并无旁人。这才破门而出,直朝屋顶奔去。
只是两人还未上得屋檐,便见一个白衣女子披头散发站在屋顶。定睛瞧去,来人不是桓玉,还能是谁了。而站在她对面的,正是方才不见了的何如风。
何如风见二人上来,当即拉住齐风的手。朝齐风使了一个眼色以后,两人便下得屋檐来。
齐风如何知道何如风的用意,见桓玉去而复返。虽只两人有情之下,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双脚落地,忙问道:“何前辈,咱们难道不援手凌云么?若是那丫头又使出什么伎俩来,凌云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何如风摇了摇头道:“她是孤身一人来的,而且她脸色不怎么好看。想必是先前放血放得多了,到得此刻还没有复原。这样一个弱女子,又如何是凌云的对手了?”
齐风还是不解,问道:“她这般虚弱,又为何甘冒大险,折转而回了。若不是有所图,我可不信。”
何如风一拍齐风脑门说道:“若是客栈那丫头昏迷未醒,你又身负重伤,你该当如何?”
齐风哪里料到何如风会突然提及谢莹雪,当即佯装不知道:“丫头,那个丫头?”
何如风见他装傻,重重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不认识那小丫头,我即刻便会长安城去,将那丫头的性命取了来。”
齐风与何如风相处了这许多时日,知道他是说一不二之人。他对自己与凌云虽是极好,但对外人却是心狠手辣。自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