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燕婶婶那五官单单看起来一点都不出色,可和这窈窕身姿综合起来,为何就如此风情万种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质?
作为豆腐摊,燕婶婶卖得主要是豆腐花,当然摊位上还有些茴香豆之类的小点心,贾儒感觉她和客人很是熟稔,上到花甲老头,下到黄口小屁孩,名字都叫得无比顺溜。偶尔有年轻人嘴上吃豆腐,手上也想要吃豆腐,却被燕婶婶轻蝶穿花般一朵又一朵反调戏了。
于是乎,小年轻们手上的豆腐没吃到,嘴上的豆腐却吃得更勤奋了。
忙乎完,燕婶婶抓着贾儒的手,不时捏捏他的脸,嘘寒问暖,唠东叨西;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笑靥如花。
贾儒表示,根本就把持不住好吗?
当然,贾儒努力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时而点头应是,虽然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在扯些什么,没一句是重点。这种感觉,很别扭,燕婶婶看上去与他很熟悉的样子,可贾儒先前与贾大力谈话中得知,他似乎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位燕婶婶。
这就令人无语了,明明对方很诱人,贾儒又拥有一个二十好几食髓知味的灵魂,却偏偏有一种面对长辈静静听她唠嗑、听她长篇大论又说不出话来打断的感觉。
贾儒的心猿意马最终被燕婶婶的唇枪舌剑屠杀干净了。
喂,再这样啰嗦就过分了啊!我要……我要数蚂蚁。
好吧,贾儒数起了蚂蚁。
这景秀河还挺清澈,倒映着古楼古树古人,在贾儒眼中显得特别诗情画意。
“可怜你娘走得早,那时我还经常和你娘来京城景秀边玩咧!”
燕婶婶招呼了一个客人,满脸唏嘘。即使年过而立,然而她脸上却没有丝毫皱纹,像个正值韶华的年轻姑娘,只有乌发间夹杂的一两根银丝,可以看出岁月留下的痕迹。
只要一提到不甚清楚的事,贾儒就只能打哈哈,搪塞过去:“是吗?这样啊。”
“对呀。”燕婶婶点了点头,颦眉道:“我怎么感觉你小子没有以前亲热了?”
闻言,贾儒总不能说:你这个侄子早就得病挂了,我是无辜的,我不认识你。再说我这是第一次出庐山。对了,三围能不能给小侄透露一下啊?
世上最让人喟叹的是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否则大家将胸比胸起来多容易啊……不好意思啊,弄错了,是将心比心。
贾儒揉了揉鼻子,只能如是道:“呃,第一次出远门,是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