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哪儿去找这种人太岁呀。”我沉痛地垂下了脑袋,坦率地说:寻找老徐头口中的人太岁,无疑于揽月摘星嘛。
“正因为寻找这种人太岁比大海捞针还难,所以,我才劝你打消和苗丝雨结阳缘的念头嘛。”老徐头搓搓手说:“算了,你呀,只当做了一场春梦,梦醒了,重新开始新生活吧。”
“表叔,那还魂又是怎么一回事呀?”我问道。
“尸都借不到,何谈还魂呀。得,我也不想白费口舌了,你呢,也别做春梦了。”老徐头朝门口望了一眼,问:“曲惠上卫生间咋还没回来呀?你去瞧瞧吧。”
我应了一声,赶紧走出雅座,下了楼,往厕所方向张望起来。
中午时分,街面上空无一人。
我有点着急了,便急忙往公共厕所奔去。
我站在女厕所门口,大声喊:“曲惠!曲惠!曲惠!”一连喊了三声,里面没一点动静。
这时,一位老奶奶走过来。一看就知道是上厕所的,我急忙拦住老奶奶,说:“奶奶,我老婆进了女厕所,好半天都没出来,您帮我看看。”
老奶奶瞅了瞅我,点点头。
“谢谢您。”我感激地说。
老奶奶走进厕所,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她对我说:“里面没人,你老婆早就走了。”
“没人?!”我楞了。
老奶奶见我一脸茫然的模样,问:“你是不是打老婆了?哼!老婆跑了活该!”
我对老奶奶苦笑了一下,我不想辩解,因为这种事情,往往越抹越黑。
怪了,曲惠跑到哪儿去了呢?
我四处张望着,突然,我看见曲惠从轿车里钻了出来,手里捧着装古董的纸盒子。
我欣喜地小跑着过去,接过曲惠手里的纸盒子,说:“我到厕所去找你了,没想到你上了车。”
“嘻嘻…我到车上去拿古董,免得被偷了。刚上车,就接到了刘雄的电话,聊了聊买古董的事儿。对了,刘雄问你好,还说谢谢你呢。”曲惠笑嘻嘻地说。
“他跟我讲什么客气。”我微微一笑,说:“我点了你喜欢吃的火爆腰花和五香牛肉。”
“太好了。我连早饭也没吃呢,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诗文,我听说小刘庄的古墓闹鬼,有这回事吧?”曲惠关切地问。
“唉!这座古墓里疑云重重呀。”我垂头丧气地说:“我第一次负责考古,怎么就摊上这座不吉利的古墓呢?”
“不吉利?我看未必。说不定你还能从这座古墓里捞一笔呢。”曲惠若有所思地说。
“捞一笔?哼!不送命就不错了。刚才,我听表叔说,他外祖父和父亲都死在小刘庄的古墓上。”我忧心忡忡地说。
“诗文,你别忘了,我表叔的外祖父和父亲就一土老帽,啥也不懂,拿把洛阳铲就去盗墓,当然会送命了。你就不同了,有知识,有才干,有头脑,拿下一座古墓应该是小菜一喋。
曲惠一提起“洛阳铲”,我突然想起:只要测准了古墓,一洛阳铲下去,就能直达墓穴,因此,毒气很可能会顺着洛阳铲溢出来,还有,古墓中的奇异动物也会顺着洛阳铲跑出来,伤害掘墓的人。
我和曲惠走进雅座,见菜已上齐了。
“饿死我啦。”曲惠一坐下,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我见曲惠吃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地瞅着她。
“曲惠,慢点吃,别噎着了。”我提醒道。
突然,我觉得老徐头正盯着我看,一转脸,果然如此。只见他端着饭碗,呆呆地看着我。
“表叔,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我疑惑地问。
“没啥,吃饭吧。”老徐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埋头吃起饭来。
刚吃了几口,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蛤蟆镜打来的。
“章老弟,村委会主任通知我们:警方已经解除了古墓的封锁,你看,下午……”蛤蟆镜说了一半。
“老古呀,晚上咱俩再商量考古的事儿。今天下午继续休息,让大家把精神气养足点。”我回答。
“哈哈…我也是这个意思。昨天,我们已经把谣言散布出去了,今晚,第二拨盗墓贼应该会动手了。咱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蛤蟆镜乐嗬嗬地说。
“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挂了电话,对老徐头说:“吃完饭,咱们就到古墓去。”
吃完饭,我驾着车,朝古墓开去。
离古墓还有两里多远,路就不好走了。
我心疼地说:“这么糟糕的路,真委屈了我的车。”
“那就下车走吧。”曲惠说。
我望着火辣辣的太阳,对曲惠说:“天这么热,路又这么不好走,你哪儿吃得了这个苦呀。得,车坏了,还能修。人累病了,更麻烦。”
车子摇摇晃晃,总算开到了墓地。
“到了。”我望着曲惠,交代道:“你就在车上呆着,别下车。对了,把车门关紧。”
古墓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