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福煦,秦致远没有一贯的强势。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仔细考虑过,我可以选择一些温柔的手段,也可以让普通法国人对兰芳保留好感,但为了法国和兰芳的未来,我不得不这么做。”秦致远在面对桑迪和福煦时一贯的有耐心。
“未来?你这样做,破坏的是在普通法国人心中对兰芳良好的印象,一旦这种印象被破坏,兰芳和法国还能有什么未来可言?”桑迪是科学家,对待政治问题并不精通。
福煦则是没说话,相对于桑迪,福煦对这样的反制行为有更多理解,福煦还在等待秦致远的解释。
“先您一定要明白一点,兰芳想要树立的并不是一个安全无害的形象,兰芳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或者说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现在的现状是,如果兰芳不做点什么,那么那些现在处于困境中的普通人根本就意识不到兰芳对法国的价值,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兰芳为了维持和法国的关系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或许他们理解,但是他们把这种付出和牺牲看作是理所当然,这是我本人以及兰芳国民绝对无法接受的。”面对自己的丈母娘,秦致远不得不耐心解释。
“如果——法兰西再次面对战争的时候,兰芳会选择什么样的立场?”福煦比较关心战争,至于普通人的死活,说实话,福煦并不怎么关心。
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福煦可是元帅,在福煦曾经指挥过的战役中,牺牲的士兵又何止百十万,所以福煦可以接受民众一段时间内的艰难,福煦考虑的问题是国家层面上的关系。
“如果未来兰芳和法国还有机会修复关系,那么我可以承诺,法国面对战争的时候,兰芳将毫不犹豫,但如果关系得不到修复,那么我只能是以国家利益为重。当然了,那并不代表兰芳不会对法国施以援手,只是法国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秦致远不说谎,想要拿谎言糊弄福煦也不容易。
福煦人确实是老了,但福煦的心还不糊涂。
“那么德国呢?如果法国和德国再次爆战争,你站在哪一方?”福煦紧追不舍,问题直指核心。
对于福煦这一代的军人来说,德国人是永远的敌人,法国的所有军事设施都是针对德国成立的,而秦致远和威廉三世的私交,让福煦不得不对未来表示担忧。
“站在最有利兰芳的那一方,相信我,德国和法国不大可能再次爆战争,我不会坐视悲剧重演,威廉也不是疯子,只要法国的领导人保持清醒,战争不会爆在法德之间。”面对自己的老丈人——呃,是另一位老丈人,秦致远也有足够的耐心。
秦致远不否认会有战争,但秦致远也不会让自己左右为难。
“你和德国人缔结了盟约?”福煦警惕性十足。
“并没有,我不会那样做,那对你们是一个巨大的伤害,虽然我和威廉关系不错,但很明显,咱们关系更好。”关键时候,秦致远的屁股还是能做得正。
“那么那些工人呢?那些工人怎么办?他们还要养家糊口,还有孩子在嗷嗷待哺,有老人要赡养,难道他们就不值得可怜?”桑迪还没有转过弯来。
“他们确实是可怜,但他们是咎由自取,你应该知道,一个月前,法国宣布和兰芳解除盟约的时候,正是他们在欢呼雀跃,准备全身心接受美国人的帮助,兰芳的友谊在他们看来并不值得留恋,既然是他们主动抛弃了兰芳的友谊,那么他们就应该准备好接受这个后果,兰芳人不是慈善家,兰芳也不要人见人爱,宁愿人见人怕!”秦致远态度坚决,绝对不妥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