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瞥眼一个身影轻轻的走了上来。
李四,他断定李四终于要出手帮自己了,那时,他便有一点感动,眼角也湿润起来,李四终于把自己当做朋友,要出手帮助自己了,他没有回头看,反而一鼓作气把勺子中剩余的药汁一饮而尽。
但是,那从后面走来的身影却朝他身旁一走而过,并没有停下来,原来并不是来帮自己的,好悲哀,赵正沮丧的抬起头,看到底是谁。
却原来是驴子,驴子摇着尾巴,大摇大摆的走到那些药盆跟前,伏下驴头,从鼻子闻闻这个药盆,再嗅嗅那个药盆,认准了一个,伸出舌头舔的喝了起来,一刻都没有停顿,仿佛那药汁很是美味一样,赵正看的呆住了,船里的人也看的呆住了,这驴子是傻了吗?
赵正哭丧着脸,想,驴子也真是的,反正你也喝药汁,就不能替我分担一些吗?
公羊有命看见这个状况,眼睛都发出光来了,在睡椅上支起半个身子来,叫道:“好,好驴子,以后就用药汁喂养,以药养药,当是能变成最好的药材的。”
在公羊有命眼里,驴子至始至终还是一味药材。
此时,人们的关注点都到了驴子那里,赵正也便停下了喝药,只见驴子将一盆药喝的干干净净,但还意犹未尽,又用舌头把盆底都舔了光滑,连洗都不用洗了,驴子舔完后,又去嗅其他的药盆,但大概是其他的药汁都不合它的口味,它嗅一嗅后,就躲开了驴头,身旁的药盆都嗅一遍后,它又把驴头转向了赵正的那个药盆,赵正只喝了几勺,还剩下好多,驴子嗅了嗅后,竟大感兴趣,又伸出舌头舔着喝了起来。
赵正见驴子终于替自己喝药了,心里生出一阵的温暖了,公羊有命看见了,大笑道:“看来你只配和畜生做朋友了,哈哈哈。”
公羊有命说的粗鄙,但赵正一点儿也没嗔恼,只觉得公羊有命说的实在是太有道理了,自己与人周旋,每每吃亏,只和畜生做朋友时,才能得到公平的尊重。
当然,他心里想的畜生并没有带一点点的贬义。
驴子兴高采烈的把赵正旁边的那盆药材也喝了光光,又顺便把盆也舔的干干净净。
公羊有命道:“寄奴,你完了对比一下驴子喝的这两盆药汁里是什么配方?它没喝的又是什么配方?”
公羊有命对驴子喝药汁这个事很感兴趣。
刘寄奴道:“是。”
赵正见药汁已经喝完,虽然不是他和李四喝完的,但也是他的驴子喝完的,应该也随了公羊有命的意了吧,便小心的说道:“公羊先生,药汁已经喝完了,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他小心的说着,生怕惹公羊有命不高兴。
公羊有命翻一个白眼,道:“驴子喝的不算。”
赵正语塞,不知怎么分辨才好,只觉得公羊有命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公羊有命挥挥手,几名绿衣侍者上前,将那些尚未喝完的药汁都抬下去倒掉。
公羊有命又躺回了睡椅,再次思索新的配方。
这时,一时不吭声的青松站了起来,走到公羊有命面前,说道:“公羊老弟。”
公羊有命睁开眼睛,道:“怎么?”
青松道:“咱们的药都配了几十次了,但是还没成。”
说着看了公羊有命一眼,又继续说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公羊有命摇摇头道:“配制这药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每次都是熬制出来以后都不对,总觉得缺了什么。”
他攒眉沉思着,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微小的不妥,怎么老是不成功呢,他攒眉想着想不出,忽然向青松道:“你絮絮叨叨的想说什么。”
青松道:“我想说的是这驴子喜欢喝这药,你看从这里能不能发现些突破口。”
青松的意思是一般驴子是不会喜欢喝药的,而这个药却吸引驴子,从这里会不会有什么玄机,他也是想给公羊有命做一个提醒。
公羊有命却不赞成他,道:“也许是驴子太渴了,这里发现不了什么突破口的。”
一言回绝了青松,又把眼睛闭了起来。
青松本来还是想讨个好,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悻悻的躲开了,走到赵正身边时,狠狠地瞪了赵正一眼,仿佛都是赵正的原因似的。
赵正很委屈,刚才喝了那么多的药,这时肚子还烘烘的,好像身体里烧着东西一样,他刚才喝药汁时就忍不住想吐,但怕完成不了喝药,所以一直忍着,现在药汁喝到肚子里翻滚着,他更觉得呕的要命,这时实在忍不住便张开嘴呕了一下,他一张嘴,一串火苗便直接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把附近的两个绿衣侍者吓了一大跳,那串火苗光明纯粹,在空中燃烧着。
赵正一吐为快,只觉得肚子里的火烧火燎沿着喉咙喷了出来,真是好不畅快。
李四从未见过人能够从嘴里喷出火来,这时见了,一下子惊的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但他以为这一定是赵正喝了药汁的缘故,心想坏了,这药汁一定毒性很强,这吐火应该是和吐血差不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