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了。
南宫须无和仲山甫都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小乙,他们心里又是希望小乙快点打通大周天,又是不想小乙打通大周天太过于急速了。
因为大周天不同于小周天,小周天只是任督二脉,而大周天涉及了全身的经脉,小乙要是遇到阻滞强行冲击的话,便会出现走火入魔的危险。
时光在一点一滴的过去着,而在小乙,他心内不着一物,完全进入了另一种境界,那里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触摸不到,空空荡荡的,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消融在了那里,这个世界上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身内的世界,也没有了身外的世界。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我即是物,物即是我,我不是物,物也不是我。
仲山甫和南宫须无望着小乙心神合一的样子,深深地屏住着气,他们不敢用神识用探访小乙,生怕偶一触动,便引发小乙走火入魔。
从未有过的寂静,在天帝之牢里蔓延着,也在他们的心里蔓延着。
但是他们能感觉到小乙此刻的境界不但无碍,仿佛还有突飞猛进之势。
这真是匪夷所思啊!
他们自信,自他们有生以来,从来也没见过在修行之路上如此顺利的凡夫俗子。
要知道,修行一途乃是违背生老病死之自然,是为天理所不容的,是逆天而行的,修行不是说你能吃苦,你能忍耐便可以精进,还要有一个缘分,是只有有缘人才可以进入这种境界的。
他们自是不知小乙在浮寿山地穴中的洞天福地所经历的种种因缘,无形中已在小乙的身心深处种下了得天独厚的因缘。
小乙就是有缘人啊!
仲山甫和南宫须无平心静气地注视着小乙,等待他完成大周天之功。
时光就如蚕食桑叶一般,一点一点过去着,不紧也不慢,也像是一只羽毛,在仲山甫和南宫须无的心头挠来挠去,挠的他们心痒难搔。
不管怎么样,等待是一种煎熬。
小乙此刻就像是一尊雕像,巍然不动地矗立着。
从小乙的面色中看不出什么来,不知他现在气脉运行的怎么样了,是否就要打通大周天,是否就要完成大周天之功。
突然,几乎是毫无征兆之间,只见小乙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现出痛苦之极的神色来,接着,他的身子竟轻微摇晃了一下,向前慢慢倒下。
他也同时霍地睁开双眼,两手伸出,支在地上。
仲山甫和南宫须无同时大惊,霍地的一下,他们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天帝之牢的空旷之中。
两人以为小乙一定是打通大周天时走火入魔,才出现这种情况的,但见小乙额头上微微泌出细小的汗珠来,紧紧地咬着牙,往起挣挣身子,轻轻向左右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无碍。
仲山甫和南宫须无见小乙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退去,换上了平和的神态,知道他并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出现了其他的情况,慢慢地点了点头,各各在小乙周围盘膝坐下。
两人微微闭目,运起神识,在小乙周身查看了一番。
好一会儿,两人才睁开双眼来,却是都是一副黯然神伤之色。
南宫须无十分气恼,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平和,开口打破了天帝之牢里的静寂,他向着小乙瞪了一眼,大声道:“你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听的小乙一怔,他不知道南宫须无所言何时。
仲山甫摇摇头,脸色沉重的说道:“我刚才用神识查看,你经脉之中有三根细如毛发的精金之物。”
他说完,不再说什么,而是双眼紧紧地盯着小乙。
小乙一怔,一瞬间有一些懵懂,不知仲山甫所言为何。
“三根细如毛发的精金之物?”
他有些恍惚,忽然记起了什么,略一思忖,记忆便被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他还在福寿山,他每天还和寿儿一起玩,他初到地穴中见到金色小人,他为了救寿儿,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金色小人射来的金色小箭,然后寿儿的父亲阮坞杉为了救他性命,曾经用三支小箭注入他背后穴位替他疗伤……
而后他在昏迷之中被阮坞杉认为已死,而毫不留情地把他扔入了地穴之中……
在他大难不死中发现了地穴中的洞天福地,在洞天福地中修炼时,他把所获取的日月精华从俞府穴散入体内,使体内脏腑获得了天地之精华。
而那时,他在运行气脉时,就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背部有异物存在,但当时他根本没有多想,后来在他修炼之中,背后的异物感渐渐消失,他便也渐渐淡忘了,这时听了仲山甫所说,他才记起了这些事情,怪不得南宫须无问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小乙当下记起了往事,稍稍地定一定,慢慢地讲给了两人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这件事。
两人听了之后,都默然无语,小乙也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缓了一缓,小乙望着两人道:“两位前辈刚才查看到